十九娘打了個手勢,豺狗們躬身一揖,無聲無息消失在長廊兩端。
策影毀園之舉驚動外頭的客人,所幸“羨舟停”上下訓練有素,前頭龜奴、老鴇們趕緊安撫,潛院里,直屬十九娘的心腹們亦指揮下屬封鎖現場,清理死傷,金環谷內迅速恢復了秩序,這個淫靡香艷、春色無邊的夜晚將繼續邁向更加精彩的下半截,一如先前無數夜。
“少主,夜深啦。”十九娘走近他身畔,低聲道:“我讓人收拾收拾,您……要不換個地方歇一歇?”
“不,我再待會。”鬼先生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忽然輕笑起來,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懷緬與寥落。
“只要這樣閉著眼,就還能聽見他的聲音似的,好像人還站在這兒……一下又跑到了那兒,扛著那妞兒……”信手比劃,與方才胡彥之所站方位、移動的軌跡及反應動作等一模一樣,宛若繪影圖形。
十九娘知他有過目不忘的超人本領,無論想或不想,凡見過即永志不忘,與意志無關。但這并不代表他對弟弟的一切不上心。
“我抱過他哄過他,那時他才這么小。”鬼先生雙手掌心朝上,肘彎微屈,像是抱著一只過大的西瓜。“你莫忘了我那時也還很小,對我來說,弟弟就真是這般大。”
十九娘“噗哧”一聲不禁掩口,雖忍著沒笑出聲來,卻不由得脹紅粉面,霞映雙頰。鬼先生也笑了,片刻才又眺著窗外喃喃道:
“在相認以前,我年年都到仇池郡老宅,躲在那片老梧桐的蔭蓋里等他回來掃墓,心想母親何時才準我們兄弟倆見面。但他從沒拿在風射蛟墳前的那種神情瞧過我。我開始有些了解母親的用心良苦,早知如此,爭如不見。”
十九娘心弦觸動,碎步走近前個,柔聲道:“不會的,二公子只是還不明白,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真面目罷啦。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少主的心思,明白誰才是掏心挖肺待他、真心為他著想的人。血濃于水,總是舍不了的。”
鬼先生輕敲窗檻,并未回頭。“就像你和明端一樣,是么?就算與別家的女孩兒有些不一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么看都可愛。”
十九娘聞言一僵,步子再邁不出去,不及斂衽,“唰”的一聲攏裙跪地,垂頸道:“少……少主,是我教導無方,才讓她闖下如此大禍。求求少主看在翠娘的份上,饒她一次罷。”說到后來,語聲竟微微發顫。
鬼先生回過神來,不由失笑,卻未伸手攙扶,逕垂落視線,盡情欣賞了她雪膩修長、線條姣好的鵝頸,以及那堆雪也似幾欲溢出的沃腴酥胸,任由靜默如刺棘般鞭打她成熟誘人的胴體,令顫抖越來越難被抑制,饒富況味地揣測著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這次就算了。”
翠十九娘嬌軀微震,繃緊的精神一霎間松懈下來,幾乎軟腿坐倒;正欲謝恩,卻聽鬼先生續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女兒花朵也似的人兒,我也不責打她,一會兒你將她梳洗干凈送過來,我給她破瓜。”十九娘愕然抬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才“嗚”的一聲掩口,淚花溢滿臥蠶,幾欲滾出;本能想要搖頭,唯恐觸怒少主,只略動了動螓首,顫抖著硬生生忍住。
鬼先生欣賞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握著她的兩臂一把抱起。“逗你玩兒的,怎么就認真了?你的女兒,我連根小指都舍不得碰,還破什么瓜?”將手探進她的裙腰里,沿著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下摸去,腿間飽膩溫軟的小丘上居然寸草不生,乃是天生的白虎。
“翠娘,你這分濕軟滑膩,當真是獨步天下。”他曲起食指如鉤,在一團溫黏嫩肉間細細刨刮,每每刮過那一點突起的韌芽兒,美婦人的身子便不由一跳,一雙修長的玉腿綿軟已極,幾難撐持,只得死死攀住窗檻,隨少主不輕不重、不緊不慢的搔刮勾挑,顫著身子將腰臀越翹越高。“我在平望睡過無數養尊處優、身分尊貴的命婦貴女,沒一個比得上你。”
“少……少主不……不棄……嗚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