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不知她用什么法子說服了盈幼玉,入夜之后,兩人還真躲進了隔壁的侍女房,預備逮她個“偷吃貂豬”的現行,氣氛卻不怎么劍拔弩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不時穿插著盈幼玉趾高氣昂的斥喝,以及黃纓忙不迭的討饒,最后總能以笑聲做結;聽在一墻之隔的耿照耳里,只能佩服小黃纓的手段高超,牢牢掐住這位盈姑娘的七寸,居然還教她渾無所覺。
盈幼玉身為菁英,同儕之間向來只有利害,婢仆下人又懼于她的權威,處處曲意逢迎,只能說“高處不勝寒”,從不奢望有人能真心相待。黃纓巧妙利用了這種下對上的形勢,故作呆傻的模樣,一意逗她發笑,以此松懈、瓦解盈幼玉的戒心,果然收到奇效。
盈幼玉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連發怒時都鮮少嚴詞斥喝,這正是她與外界隔絕、絕不輕易向人敞開心房的表征。黃纓能讓她處處瞧不順眼,忍不住開口糾正,在心理上已較孟庭殊、夏星陳等更接近她真實的情感意向;考慮到這樣的成果竟是在短短兩日之內取得,簡直教人不敢想像再繼續相處下去,最終會是個什么樣的結果。
只是耿照并不知道,這已非是黃纓頭一次用這樣的手法“交朋友”。
她每到一處新環境,總能看出那些個看似高高在上、占據了最多資源的“天之驕女”之中,誰是最寂寞最脆弱,隱隱被群體排擠抗拒,由她們的小跟班做起,日后卻無不與之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主導權,讓這些自視甚高的富家千金任她操弄擺布而不自知。
對黃纓而言,采藍與盈幼玉除了武功出身之外,本質上幾無區別,只是隨著年歲識見增長,過去要花上幾年工夫,忍受無數次愚蠢無聊的“姊妹談心”——多半是對方目無旁人的自說自話——才能從采藍身上取得的,于盈幼玉處不過三兩天罷了。
她了解她的脆弱,明白如何才能討好她、迎合她,乃至解裂她的心防,不著痕跡占住更有利也更有力的位置。就像她清楚孟庭殊其實不會對“貂豬”做出什么出格之舉,以免損傷自身的利益,但盈幼玉絕對會喜歡這個埋伏窺探、守株待兔的提議,而不在乎是不是真能逮到,光是想像孟庭殊可能做出這種宵小行徑,便足以鞏固她剛取回不久的自信與優越。
時間在說笑打鬧間飛快流逝,還不到二更天,鄰室忽傳來“咿”的一聲輕響,居然真有條嬌小的身影一閃而入,回身掩上門扉,作賊心虛似的吹滅了近門處的兩盞銅鐙,將滅未滅的焰影劃出一張方頤尖頷的貓兒臉蛋,下巴底那點小巧淡細的烏痣倒比白日間顯眼,竟是夏星陳。
盈幼玉渾沒想到孟庭殊未來,反來了個不相干的夏代使,連提議守株待兔的黃纓也料不到會是這廝,不禁愕然。
夏星陳挽起頭發,露出細直的雪頸,頸背黏著幾綹濕濡發絲,似是剛剛沐浴完畢,隨意披了件薄紗大袖,腰間松松地系了根帶子,衫襬幾被暈黃的燈焰映透,浮露出兩條細腿剪影,敢情底下無有襦裙,僅上半身穿著一件水藍色滾烏邊的緞面肚兜,腰腹以下竟是空空如也,未著寸縷。
盈幼玉平日浴后睡前,隨意處亦不遑多讓,然而一邁出閨房,無論如何也不敢這樣輕疏,以免招人非議。夏星陳在“過日子”一事上向來是個缺心眼的,此際侍女又不在,洗完澡還記得披衣服已屬萬幸。況且她夜襲此間,本就沒打算給旁人瞧見——
夏星陳輕手輕腳溜上榻,撩起了衫襬,對準男兒腹下之物,屈著雪肌團鼓的白皙大腿緩緩坐低,耿照巨碩的龍杵突入她腿心之間的嬌紅小穴,被兩片酥嫩嬌脂噙著徐徐納入。夏星陳的穴兒與花唇看似細小,陡將猙獰的怒龍一襯,更是懸殊得嚇人,吞納的過程卻極是滑順,僅初入時微微一滯,弄得少女仰頭哆嗦,旋即直沒至底,整根巨物悉數插入她雪白豐盈的小肚子里,夏星陳長長吐了口氣,臉頰紅撲撲的,忽然“嘻嘻”傻笑起來,片刻才咬唇低呼:
“怎能……怎能這般大?真是嚇死人啦。”緩過氣來,迫不及待搖動雪股,細細品嘗男兒的過人之處。
夏星陳嫌梳妝麻煩,戴些項煉耳墜等身外物就算打扮了,發長僅至背心;如非欲討師長歡心,不敢太過疏懶,教她齊耳削去怕也使得。迎星迎夏不在身邊,無人為她打理衣容,頭發這等麻煩之物,溜出房門前隨手一揪一束,松松地簪在腦后,發根貼顱逆起,正面看來便似短發,僅前額鬢邊垂覆兩片青絲,居然也頗為俏麗。
她雙手按著耿照腰腹,小屁股熟練地抬起放落,要不多時便搖得嗚嗚有聲,一身瑩潤雪肌無不沁出密汗;胡亂挽起的腰帶隨著漸趨激烈的馳騁,早已松開來,失去羈束的大袖衫自頸后滑落,露出光滑的美背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