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溢元作用于陽精的效果理當漸漸消褪,然而,在耿照不知第幾次痛痛快快射了她一膣之后,兩人緊摟著暫歇片刻,還未拔出,那血肉愈合的奇異緊迫又再度出現。
蘇合熏體內的血照陽丹早已種妥,耿照在歷經碧火神功與鼎天劍脈雙雙突破之后,對力量掌控之精準甚至超越了“發在意先”,已至“蝸角極爭”的境界,絕不超用一分余贅,便是無心一揮,亦都是恰到好處。
否則,以他經血照精元改造完成的強大新軀,與陽丹未成的蘇合熏抵死纏綿,雖說兩人均得枯澤血照的好處,畢竟強弱懸殊,若非這精確使力的“蝸角極爭”,無論如何動情都無失控之虞,女郎早已遭受重創,乃至性命垂危。
耿照放心與她媾合,兩人極盡繾綣,情意深濃,陽丹得飽含血照精元的補人玄陽一遍又一遍澆灌,一夜便已隱約成形,下半夜的歡好純粹是取樂。蘇合熏并不懼怕疼痛,敏感的身子經男兒開發,迅速掌握了控制快感的訣竅,尤愛“觀音坐蓮”的體位,不惟纖腰如鋼片般強韌,更因女子上位易于控制交合的角度深淺,避免男兒一味癲狂,令快感轉成了痛苦。
末一回,便是結束在兩人環抱迭坐、陽物插至膣底,蘇合熏自抓了他雙手按上雪股,搖著翹臀愈研花心,在龍首暴脹、飽含血紹精元的濃漿噴出之際,女郎亦丟得死去活來,嬌嬌地趴在他胸膛上喘息,雙眸緊閉檀口輕歙,雪靨上一片酡紅,明艷不可方物。
石室外魚肚浮白,滿室壁燈漸失華采,若非軟玉在懷,觸感鮮潤,被體溫蒸騰飄散的肌膚香澤、自蜜膣里刨出的淫麝氣味仍浮挹于鼻端,這一切便似一個荒唐的春夢,半點也不真切。
耿照一身烈汗,被她尖尖指甲抓破的血痕轉眼即消,只余一縷淡淡紅滲,融于汗中,血照精元令他不知“疲憊”為何物,枕著肌肉賁起的古銅色手臂,直勾勾地空望著同樣刻滿天佛圖字的石室穹頂發呆。驟然從美夢中醒來的空虛感,或許就是這樣罷?
胸膛上忽有些搔癢,卻是蘇合熏以指尖輕輕劃著,有些悶濕的嗓音從濕發中透出,雖比印象里黏膩些,仍舊是那個清冷脆利、冰玉一般的蘇合熏。這令少年沒來由地安心起來,彷佛一切都還在常軌上,并未因夢醒而易改。
“你知道,林采茵為什么這樣恨我么?”“妳居然還知道啊。”這簡直是奇聞。耿照都快嚇傻了。
“通州老面。”蘇合熏倒是沒同他一般見識。從胸肌上濃睫輕刷的酥癢判斷,她應該只是皺了皺眉頭,就跟往常一樣。
“什么通州老面?”耿照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