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血魔君單手負后,冷哼道:“講話這么狂,不怕后悔么?你那條狗雞巴就算日日推血過宮,按我的吩咐導引通氣,也要三個月后才能與自身血脈融合;才過月余,你便忍不住了,萬一……沒有萬一,是肯定。
“待過得兩日,移植的縫合處肯定潰爛生膿,若不截下換條新的、讓你再規規矩矩登上三四個月,膿瘡蔓延到腿股時,下半身都得截掉。但,無論是換條雞巴或截半身,還都得靠我。現在,你要不在改改同我說話的口氣?”
聶冥途停下咀嚼,呆怔不過片刻,將肉臂一扔,飛也似地掠向前去,從草叢里摸出那只小瓷瓶——于視夜如白畫的‘照蜮狼眼’而言,要看清飛落的軌跡自是毫無困難——拔開瓶塞,果然透出的甘冽藥氣異常熟悉,正是曾服過的療傷圣藥,足可生肌肉骨,神妙難言,心中一凜,回頭道:“是你……讓我賣胤小子平安符的那個?”
“不是。”
祭血魔君哼道:“我只是受托操刀,替你換上那條雪獒的陽物。
這么惡心無聊的要求,我一輩子都沒遇見過,世上怎會有你這般齷齪下流的東西?
這條眼看要報廢了,下回給你換條馬的可好?”
“你得多謝我,才有機會經手這么厲害的雞巴。”
聶冥途再無異議,嘿嘿陰笑。“原來你也是給人打零工啊,嘖嘖。那人呢?怎不自個兒來尋我?”
轉念明白過來:“莫非……胤家小子也是他的人,這局你們給布的?是的話現講啊,要不老狼一股腦兒打爛場子,對他可就不好意思啦。”
這話聽來可沒半點不好意思的況味。祭血魔君沒想讓他奴顏卑膝,卻也料不到亮出底牌之后,他還這般嬉皮笑臉滿不在乎,不禁側目,忍著搖頭的沖動,冷道:“本座不是什么人的手下,狐異門主也不是。但‘那人’的意思,不是教你四出搗亂,壞了大事。你若判斷不了什么當做什么不當做,自好都別做。
“那人說了,桑木陰之主非是你能應付的對手,萬不幸見了,有多遠滾多遠,省的還要人救你。沒想到我不及傳話,你的簍子已捅了個對穿,若胤小子沒多備幾名‘桑木陰’使者,你是想讓這個局不明不白的完蛋在這里么?”
“……合著是來宣旨的。”
想到駁續巨陽還得靠他,聶冥途畢竟不敢太跋扈,生生將下一句‘還說不是太監’咽落腹里,老實不客氣地將滿瓶丹藥吃個精光,消淡的藥煙忽轉濃烈,不住滾出肩臂傷處;不一會兒工夫,略呈扭曲的右臂逐漸恢復常形,全看不出曾受過這么嚴重的創傷。
“話講完了還不走,難道等著吃宵夜?”
聶冥途從樹影底下拖出殘缺不全的赤裸女尸,割下青慘慘的蒼白乳肉就口,嚼得頗香。“說罷!還有什么要我辦的?拿人好處,總有還的時候,老狼不至于這般不上道,想讓我干什么,劃下道兒來。”
“這廂行事,一貫不使喚人。想不到該干什么,或干不了該干的,就不是一邊的人。‘那人’何以挑你賣那保命符,我始終不解,卻也未特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