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現在?”秋霜潔像被拎著后頸的小貓,面對鮮魚卻不能動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是現在。”宛若操縱傀儡一般,高冠重袍、衣容精潔的總管復述著,以防少女脫出禁制。秋霜潔放落雙手,輕扭衣角,茭白筍尖也似的玉指透露著焦躁的情緒,不住偷瞟琴幾的美眸也是。
談劍笏觀察許久,終于暗嘆i口氣。“可惜,如此美貌,不想心智有缺,卻是天生癡兒。”深覺造化弄人,莫甚于此,對比少女的美貌,益顯眞相之殘酷。
看出這點的,可不止是談大人而已。
寧函青大失所望,原來少女吸引他的空靈氣質,不過是智能低下所致,適才瞧得出神的自己,不啻是天大的笑話!若說寧少君是難掩失望,梁斯在梁公子就是羞怒交迸了:就為這白癡,瞎耗本少爺兩月辰光!
憤怒歸憤怒,秋霜潔的美貌卻是無庸置疑,如此嬌小的身軀,說不定嫩膣里別有一番風情,當作肉娃娃養在家里,興起時恣意享用、蹂躪,毋須擔心她與其他姬妾爭風吃錯───
這么一想,梁公子頓時釋懷,忍不住幻想起擺布少女的種種淫冶畫面。
“本莊的規矩,”西宮川人清了清嗓,冷徹的眼神環視眾人,既不貪婪也無欲望,甚且不帶情感;說是鳩占鵲巢的惡奴,不知怎的,談劍笏卻想起了“獄卒”二字。“貴客說出欲鑒賞的寶物,莊內若有收藏,便取交諸位賞玩。”
“什么東西都可以?”梁斯在嘿嘿淫笑。
“什么都可以。”西宮川人面色不改。梁斯在吹了聲口哨,獰笑:“若少爺見了歡喜,賣是不賣?”門外家丁聞言起哄,怪叫不絕。
“世間諸物,皆可買賣。”西宮干脆得出人意表,反令喧鬧聲i靜。他毫無反應,一氣續道:“但本莊賣法兒,與別處不同。公子爺指定之物,本莊若有,公子爺須得按價買下,寶物仍寄莊內,公子爺若想賞玩,隨時可再來。”
梁斯在哂然道,“這叫買賣?你這兒是土匪窩罷?”
西宮川人臉不紅氣不喘。“公子爺指定之物若是寶劍,莊內既未收藏、又說不出收藏處者,敝莊等價賠償,稍慰公子爺失望之情。其他寶物,本非敝莊所長,沒有便沒有了,請公子爺另尋高明。”
這口氣不小。梁斯在被挑起了好勝心,小眼睛里綻出銳光。
“但凡刀劍,均是如此賭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