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陌就是不夠機靈,白白給人看了身子。
“你別瞧她那樣,黒蜘蛛個個是黃花閨女,據說在地底待久了,連胸乳腿心等女子特征都將漸漸隱去,變得不男不女。我瞧她眼下熟得剛好,趕緊給你們機會親近親近,不然太可惜了。”
耿照知她扯到荊陌身上,欲攪得自己心猿意馬,刻意不去想那豐熟欲滴、充滿危險氣息,又隱帶一絲處子青澀的嬌美胴體,直指問題核心。
“你同她們交換了什么?”
明棧雪露出一絲激賞,斂眸輕笑。
“我殺姥姥之時,她們不能出手。”
“為什么?”
耿照忍不住問。
“天羅香與你有什么深仇,定要殘害忒多無辜之人,造下這等殺孽?明姑娘,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滅去的那些個分舵里,并不是人人都與你有隙,我實不明白,為何非如此不可?”
“我以為你現下該明白了。”
朋棧雪淡笑,眸底卻無笑意。
“你要殺鬼先生報仇,對罷?還是這回咸魚翻身,殺他個措手不及之后,你仍打算以德報怨,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耿照不知她為何轉移話題,眸光倏冷,沉道:“我料此人,難以改過。”
“那么擋在他前頭的那些人,你待怎的?說道理感動他們?下跪哭求,希望他們理解你的沉冤與苦痛?”
明棧雪淡然道:“這要是有用,還要武功做甚!”
耿照啞口無言。明棧雪也不欲逼他太甚,輕嘆了口氣,展顏笑道:“我本來想說:‘你說話和姥姥越來越像了。’但這只是占占嘴上便宜罷了,她并不在乎這些枝微末節,而你本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沒變過。姥姥沒告訴過你,我反出師門之因由?”
耿照搖頭。
“好心計。”
她抿嘴一笑,卻不像是反諷譏嘲,是眞有些欣賞的意思。“說清楚了,反而失去遐想,不如放你自行揣摩,想得越多,信賴越薄,總之于她并沒有壞處。”
“或許她只是想讓你自己說。”
“或許她從頭到尾,都沒想明白過為什么。”
明棧雪說得淺淡,卻令少年聞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