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宜紫并不喜歡荷甄。自負美貌的宜紫丫頭,應該半點也不覺得荷甄漂亮吧?充其量不過是有點可愛罷了,裝得挺清高的,偏有這么多眼瞎的臭男子喜歡,巴巴的把臉湊上任她摑打——阿妍幾可想像小妹心中對荷甄的偏見,連那輕蔑不屑的口吻仿佛都能聽見。
但荷甄也極不喜歡娘娘的么妹。阿妍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有回裝作不經意地問出口,荷甄嚅囁半天,白嫩的小手揪著衣角,才小小聲地說:「她……她穿娘娘的衣裳。」
阿妍一怔,不禁失笑。
傻丫頭!她要扮成我,怎能不穿我的衣裳?荷甄仍是低垂著腴嫩的雪頸,細聲道:「……婢子有僭,婢子不敢了,娘娘恕罪。」
但阿妍知以這丫頭外表絲毫瞧不出的執拗脾性,此說并未令她心悅誠服,放棄成見,只是也沒放在心上。
此際一想,倒有些坐不住了,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披衣起身,赤著雙足推開門扉,輕手輕腳地往鳳居行去。
金吾衛駐于梯臺出入之處,棲鳳館底層與外圍更是層層警蹕,圍得鐵桶也似,谷外更有谷城大營的駐軍,防衛相當嚴密;為免驚擾鳳駕,棲鳳館頂層閑人禁入,負責保護娘娘安危的,乃是些受過武藝訓練的女官。
阿妍無有可供替換的新衣,披的還是外出時所著的那套淡綠花襦墨綠裙,紗質的綠花上襦內,本還有件蛋青色的長袖單衣,但她生性好潔,穿了兩天嫌不干凈,但又不能沒有束胸之物,否則以她雙峰之飽滿堅挺,廊間撞著女史內侍,見娘娘紗襦內雙丸跌宕,雪肌乳暈若隱若現,成何體統?
只得把貼身的明黃肚兜再穿了,舍了單衣不要,逕將淡綠色的紗質花襦披在肩上,僅以小手揪緊襦襟,下身的裙裳也是匆匆套就,隨意系了帶結,襯與濕發赤足的模樣,倒有幾分云雨過后、偷回香閨的動人風情。
廊間悄靜靜的一個人也無,阿妍心生異樣,鳳居前也不見守門的女官,「咿」的一聲推門而入,穿過偌大的廳堂,隔著華麗的掐金屏風,忽聽見一陣奇異的啾啾聲響,液感黏潤,在靜默的鳳居中聽來格外鮮明,伴隨女子鼻端所出的唔噥輕哼,如訴如泣,令人血脈賁張。
她非不知男女情事,一聽便俏臉緋紅,暗忖:「誰人如此大膽,竟于此地行茍合事!宜紫丫頭呢,她怎也不管?」
定了定神,挺直背脊轉過屏風,本欲喝止,赫見一幕驚人的景象:金帳之中,一名男子背對屏風,全身赤裸,雄赳赳地昂立在繡榻之上。阿妍見不著他的面孔,只覺此人身形修長、肌膚白皙,充滿陰柔之美,肩背腰臀卻是筋肉糾結,汗漬為揉合了力與美的肌肉線條覆上一層晶亮水光,在昏黃的燈焰下看來,分外妖異。
男子足邊,仰躺著一具嬌小女體,長發披面、狀似昏迷,裹著絲綢睡褸的胴體起伏玲瓏,身段絕佳;雖未見面孔,阿妍卻認出是么妹任宜紫的身形,一顆心差點跳到了口腔里。身穿宮女服飾、斜背長劍的金釧銀雪則雙雙昏迷于另一側,皇后所用的鳳榻十分寬闊,三具嬌美的青春胴體橫陳于其上,絲毫不顯局促,纖細的手腳或疊或展,姿態各異,曲線無比誘人。
男子身前,跪了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膚光賽雪欺霜,體態腴潤豐滿,兩只渾圓飽滿的乳瓜墜于胸前,每一只都要比少女的小臉更巨大,銅錢大小的乳暈與櫻核兒似的乳蒂全是艷麗的櫻紅色,沾著晶晶亮亮的口唾膩光,不知因情欲勃發,抑或被啃嚙蹂躪所致,腫得表面繃亮,驕傲地昂然指天,不住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