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丹書褪下袞衣,遞入狹孔,呂墳羊自此便不再言,洞中彌漫著濃濃的懷緬與哀傷。
聽完蠶娘的敘述,胡彥之忍不住蹙眉。
“看來,這呂墳羊的眞實身分,竟是儒門三槐之一司空家的人,地位恐怕還不低。”他拜過的師父中,“捕圣”仇不壞便是九通圣在內,對儒門舊時典章略有涉獵。
“相”是三槐氏族的封邑執宰,差不多就是管家主事一類。
連出身化子幫的“俠乞”嚴笙,都不知舍君憑有這層身分,看來攜袞衣行腳天下、尋找故主,居然是樁機密任務,可惜壯志未酬,埋骨荒丘,墳頭所立,不過是一片無名木牌,所攜重寶卻以難以預料的方式,輾轉復歸原主。
蠶娘道:“三槐避世數百年,司徒、司馬二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司空氏拜前朝為官之賜,陪臣散于四郡,尙有宗譜可循。蠶娘閑暇時做了點小小調査,怎么也找不到呂墳羊這一輩的記錄,抹消之人可說是極之用心,做得干凈利落,猶如羚羊掛角。”微露一絲狠笑,罕見地未掩飾心中不甘。
耿照不知怎的,忽生出一股熟悉感,彷佛在哪里見過相似的手法例子;無意間抬眸,見染紅霞也投來同樣的疑惑眼神,卻還差了那么一點,仍抓不眞切。
胡彥之抱臂沉吟:“須得這般極力遮掩,恐怕是樁秘聞。”
蠶娘捧起過大的茶杯,湊近紅唇,帶笑的眸光一霎飄遠,詭秘難測。
“也可能是丑聞。”
胤丹書抱著杜妝憐離開湖岸,一路潛回柴房,誰知才到了院門外,忽地炬焰燎天,沿墻頭亮成一片,手持棍棒武器的莊丁將二人團團包圍,一抹高大身影越眾而出,鳳目劍眉、面如冠玉,五綹蟹銜迎風飄飄,卻不是莊主太玄生是誰?
胤丹書嚇得魂飛魄散,正想著該如何交代,豈料臂間的半裸少女搶先一步,不懼在眾人目光下赤身露體,一剪直標太玄生咽喉!
“…………你干什么!”胤丹書想死的心都有了。
下回你動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啊!還是回回都要以捅人開場?
“…………擒賊擒王!”
杜妝憐咬牙低喝,白皙的玉體混著利剪同化霜芒,快到不像有傷在身。胤丹書這才明白,她對自己確是手下留情了────照這勢頭看,起碼后兩回她只想在他身上扎幾個窟窿留作紀念之類,眞要殺人還得像這樣才行。
有那么一瞬,胤丹書以為少女的突襲竟要成功,他們有機會挾持莊主,平安離開。可惜莊主畢竟是莊主。
太玄生一個弓腰鐵板橋后仰,額面觸地,視脊梁如無物,堪堪避過逼命刃尖。
少女身前倏空,兩只玲瓏玉乳應勢拋甩,從渾圓的乳桃,昂甩成了鮮滋飽水的尖筍形狀,火光下但見幼嫩的蒂兒勃如嬰指,劇烈充血,傲然挺翹;幾與乳蒂同大的細小乳暈脹成了艷麗的櫻紅,襯與光滑如精瓷一般的肌膚,炫目到幾乎無法直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