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做掌門。”
杜妝憐聳聳肩,胸前晃起一片酥白乳浪。“我只想有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干什么都行。本以為做掌門能接觸凝芳閣的武功,但那些劍譜我后來看了,沒什么了不起,我自己也悟得出,時日長短罷了。眞的離開水月停軒,也無所謂。”
“去別的地方學么?”
“本來有個機會的。”少女俏臉微沉,蹙起劍眉:“可惜我發了個蠢誓。你說發過的誓能不能不算?”
“自然不能,再找別的法子罷。不如…………我學的武功,也都教你好了。”
“你武功比我差勁,還是別了。”杜妝憐目光一亮,冷不防搶過其中一片火浣天衣,徑于飽滿的酥胸前比劃。“這塊布我要了,做肚兜合適。當賠禮罷。”
胤丹書不禁啞然。“我有甚對不起你?我保住了水月掌門人的貞節耶。”
“誰希罕。”兩人紅著臉,相視而笑。
盡管蠶娘并未刻意渲染,然耿照等三人均非未解人事的雛兒,湖莊柴房內何等的風光旖旎,無不了然于心。
染紅霞浮想翩聯,粉面酡紅,心跳加速,卻不覺他二人所行,是什么淫猥下流之舉,不過是少年少女發乎情的本能與天眞.除了佩服胤丹書定力過人,能于緊要關頭勒馬,教這份情誼終以“止乎禮”坐收,更罕異于兩人間那種嘴上不說、卻都將對方放在心上的微妙情愫,便即當下錯過,日后經歷更多、復窺眞心,未始不是一對合襯的愛侶。
退萬步言,至少也是段剔透晶瑩的友誼。
究竟是什么,讓她們走上了分歧的道路,以致生死相逼?
她忽然覺得,有緣相識已屬難能,得以長相廝守,果眞需要百年修行,何其不易!與耿郎四目交望,若非隔得有人,早與他在桌底悄悄攜手,深幸此生無虛。
胡彥之難得地沒拿這事開玩笑,顯也想到后來的結局;欷噓之余復起疑心,直想不明白:父親與杜妝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不知道,蠶娘隱去的不只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細節。柴房里后來發生的,她沒告訴過任何人。
火浣天衣意義非凡,畢竟是遺贈,不比武功招式,須得師允方能轉授。胤丹書于身外物一向慷慨,既能作主,毫不吝惜,這半襲天衣自此歸了杜妝憐。
她把玩著雪白的兜兒,連故作姿態地掩胸也省了,只覺在他面前赤身裸體,似也平常,喜歡這份自在,這書默子雖沒聽懂她的話意,但誰會同小貓小狗計較?對豢養之物的反應大呼小叫,感到失望乃至失落,未免太過愚蠢。
杜妝憐并不擔心競爭對手是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她懂少年看她時的熾烈,明白兩人之間相互吸引的欲念,說不定他還在為手掌受傷而生氣,只是沒意識到罷了。等他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明白如她這般美麗聰明、資賦非凡的女子,其實是極少數,就會乖乖回到她身邊,順從內心的渴望,把方才沒做完的好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