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妝憐忽覺驚慌。
“不行!這、這么大…………怎能…………不是這兒!不行…………嗚────────”胤丹書已強硬地俯下身,異物侵入的撕裂感清晰起來。雖然理智不信,然而少女出于武者的決絕橫霸,直覺“就是那兒”────弄破了她,將那長槍似的巨物插進她身子里,破門排闥,入肉見血,兩人才能眞正合而為一。
她沒準備好面對這種事。但,如果是這個書默的話…………
少女并未推開蠻橫的侵略者,鶴頸般的白皙藕臂反纏上他的脖頸,將美麗無瑕的胴體湊上,用激烈的親吻迎接迸碎的瞬間────但,直到兩人再也吸不到半點空氣、氣喘吁吁地松開彼此的嘴唇,少年都未挺進分許。
杜妝憐的長腿纏上他的腰,催促似的勾近,胤丹書卻帶著痛苦的表情挪退,喘息著問:“你…………你有想過要嫁給我么?喊我‘相公’之類的。”
少女的酥胸劇烈起伏,半晌才稍聚起迷蒙的星眸,嬌喘道:“…………什么?”
胤丹書試圖離開她的身體,粗硬的怒龍卻泄漏了本心,少女緊握不放,冷冷仰視。“我們別再繼續了。除非你打算嫁我,要不…………要不做完之后,你便只能嫁我了,你…………明不明白?”
“外頭有些地方,就算我們沒…………你已經得娶我了。”杜妝憐哼道:“從你看了我的身子,就是這個下場。你不知道么?”
胤丹書臉一紅,非因欲念,而是羞赧。杜妝憐其實很喜歡看他這樣。
“…………我知道,也有這種說法的。但不是這個問題。”他凝視著她,正色道:“我會娶你的,就算不在那些地方,但你想嫁么?做一個妻子,生兒育女什么的…………你想么?”
她沒想過。杜妝憐沒喜歡過什么人,大抵凡夫俗子在她眼中不値一哂,誰會去認眞考慮,同雞鴨貓狗過一輩子,需要什么準備?但,眼前同樣也不是這個問題。
少女忽然明白,不是她沒有想,猶豫的是他。
“那你昵?”她的喘息漸漸平復,不動聲色地問。“想過要娶個什么樣的老婆么?”
“說了你肯定笑我。”他坐起身來,訥訥抓頭,有些不好意思。次第消軟的陽物代表他已能抵抗誘惑,杜妝憐出于自尊心,也跟著坐起,拈衣掩住胸脯,卻不忙穿上,反倒去摸索剪刀。
“不說信我捅你不?”
胤丹書舉手投降。“我來這兒的頭幾年,常一個人躲起來哭泣。有天被個小女孩看見了,她對我說:‘你別哭啊,有我陪你。’后來我每回想哭,總想起她,似乎就不那么孤單了。我就想,將來若要娶某個人為妻,也要是這樣。”
“…………娶個小女孩?”杜妝憐差點直接給他一剪。
“娶個能像她一樣,一輩子陪我、喊我‘相公’的女子,平平淡淡的就好。”
胤丹書又氣又好笑,一會兒才正色道:“況且我聽風兄說,水月停軒的掌門,若非出家師太,便由守身如玉的俗家弟子出任。要是我們方才…………你將來怎做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