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蒸朝潤,小小的車廂里,浮挹著伊人淡淡的肌膚香,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蘭麝腥咸,淡薄卻又鮮烈,如蒸蜜酒,分外醉人。
染紅霞又羞又窘,又是心慌,好不容易狠下心來,正打算反手探入簾中,狠狠地捏他一下,教這荒唐無行的小色魔知道厲害!圍欄邊忽聞一把清脆動聽的童音:
“姊姊,買點崖蜜子可好?買點崖蜜子可好?”卻是名眉目清秀的女童,看似八九歲年紀,腰間綁了條花巾,貯盛蜜餞的青瓷小缸以紅繩繞頸,掛在胸前,一手捧著,另一只小手卻攀著轅邊的圍欄,小臉紅撲撲的,笑容甚是可人,似沒什么市井氣。
這類兜售蜜餞小食的孩子,不惟各大市集常見,入夜后的秦樓楚館、分茶酒肆里更多,賣的東西不見得可口,一把五文十文,用洗凈抹干的荷葉裝了,給客人下酒佐茶,靠的是小孩長相可愛,說話討喜,故不乏流里流氣、幼年老成的。
染紅霞不擅應付小孩,見女童可愛,心疼她小小年紀,也來這龍蛇混雜處討生活,柔聲道:“你小心呀,攀著車要摔跤的。”其實車行緩慢,比徒步尚且不如,哪有什么危險?小女孩笑得燦爛,緊跟不放,上下打量了會兒,又道:
“姊姊,你臉蛋好紅呀,真是好看。”
染紅霞十分窘迫,總不能直承身后有雙魔手恣意輕薄,揉得她春心蕩漾,只能傻笑,旁人卻覺這一大一小兩美人說話的景象煞是好看,無不笑吟吟地瞧著。
小女孩似是真喜歡她,片刻又道:“姊姊,天熱,我請你吃點。”從瓷缸拈出一枚紫紅晶亮的果干,用力伸長小手,卻構不著轅座上的姊姊。
“別……你小心啊。”
染紅霞唯恐她失足,不免要被輪轍碾過,趕緊去接。
車廂里,耿照正品著美臀的絕妙手感,忽見伊人起身,烏亮的髹漆坐板上一團稀蜜似的無色漿漬,留有棗印似的壓痕,女郎抬起的股心里薄紗浸透,清晰浮出一只渾圓肉棗,飽滿的陰阜粉潤酥紅,連被汁水打濕的纖茸都瞧得分明,驚喜之余,不禁暗笑:“……怎地濕成了這樣?”機不可失,魔手探至臀底,捂住了女郎柔膩的玉蛤。
染紅霞料不到有此一失,電流般的酥麻竄過,可比方才并著腿兒悄悄廝磨美得多,差點膝彎發軟,趕緊穩住,從小女孩手里接過蜜餞,不忘叮嚀:“你踩著了地再松手,別要摔跤。”小女孩哪里理她?眉花眼笑:
“姊姊嘗嘗,姊姊嘗嘗!”
染紅霞翹著屁股,進退維谷,不忍拂逆女童心意,忍著男兒肆虐,將蜜餞放入口中,只覺又香又甜,詫道:“原來是漬櫻桃啊!”越浦方言稱櫻桃為“崖蜜”,適逢春季果熟,采下洗凈晾干,以鹽腌逼出果汁,去子拌入糖、酒、香料,遂成蜜餞。
女童可得意了。“姊姊,我做的!我做的!”
染紅霞不及細嚼,匆匆咽下,持韁的手扶住前欄,用以支撐。耿照的指尖隔著漿膩欲滴的紗褲,沿蜜縫滑來滑去,時不時按住一點,仿佛要戳穿紗羅也似,鱔魚般不住往里鉆,越弄液感越發豐沛,直是暢行無阻。
女郎連扭屁股閃躲,都怕敏感太甚,僵著腰不敢動,扶欄勉強支撐,右手閃電般探入簾中,去逮那不知死活的色魔爪。合是她氣急攻心,這一抓不知不覺間用上了水月一門的擒拿絕技“小閣藏春手”,一旦拿實了,就算不折斷他一只豬手,起碼也要卸脫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