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良久無言,只著抹胸紗褲的身形苗條如柳,似無半點油潤,肌膚緊滑,連結實的肌束都柔和起來。任宜紫很享受她那受傷小動物般的神情,相較之下,“不得反抗小姐之命”這條,只是增添風味的調料罷了,遠比不上食材自身可口。
銀雪看似軟弱,某種意義要比她姊姊聰明得多,非但早早放棄反抗,說不定連感覺亦都麻木,無論任宜紫做出多過份的事,她盡管害怕、恐懼,會哭喊求饒,卻半點也不意外,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還好金釧跟她妹妹不一樣。任宜紫忍不住想。
“衫子……”她指了指耿照腿間。“拿過來。”
金釧遲疑片刻,面無表情地拎起,扔了過去。
任宜紫巧笑倩兮,當著她的面將薄羅衫子扯出大口子,是再難穿上身的程度,才又隨手扔出竹簾外。
“那是問人借的。”
“我賠十件新的給她。”
金釧似不意外,冷道:“接下來呢,要我脫哪一件?還是全部脫光?”反手去解抹胸系結。
“沒讓你脫!我又不想玩這個。”任宜紫冷哼一聲,突然沖耿照一笑,眸底甚冷。“蠢丫頭耍了個烏龍,你該不會以為沒你的事了罷,典衛大人?”耿照盡量不看金釧裸露的肌膚曲線,木著一張黑臉。“任姑娘,你到底想怎樣?”
任宜紫美眸流眄,嘻嘻一笑。
“不是問了你么?那穿紅衣、白皮膚的美貌妖女,到底是不是你老婆?誰讓你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說實話,活該你那身新衣裳。”
先前金吾衛涌入大宅,耿照以為是任逐流領的頭,能叫動這位金吾郎的,也只有皇后娘娘了。阿妍姑娘與己相善,中間還隔了韓兄這層關系,十天時間夠他們通消息的了;金吾衛看似拿人抄家,實為保護,只要到了棲鳳館,恁誰想抓綁上的刀尸疑犯,總不好問皇后要人。
此舉關系重大,阿妍姑娘斷不會派任宜紫來,今日之事怕非娘娘的意思。
任宜紫彎來繞去、不依不饒,就是不肯放過寶寶錦兒的事,饒以典衛大人之精明,也摸不透其用意,只不想讓她逮到借口,再折騰金釧姊妹,暗自嘆了口氣,冷道:“她的確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也不是什么妖女。”
任宜紫嘴角上揚,瞟了金釧一眼,一副“你看吧”的得意模樣,二人于此顯有分歧。耿照摸不清少女的心思,又聽任宜紫追問:“她雖不是你老婆,可你們倆好過了,是不是?”
“干你屁事”四字差點沖口而出,耿照生生將話咽回喉底,并未應聲。
任宜紫也不以為意,玉筍尖兒似的纖指繞著發尾,冷不防問:“你也同我二師姐好過了,是不是?才想娶她做老婆,不認那七玄妖女的露水情緣了。我說得沒錯罷?”
耿照臉色微變。“任姑娘,我敬你師門出身,才忍讓再三。你問的全是我之私事,與你何干?這般出言不遜,損及令師姐的名節,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