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最初她原是想說服梁度離,找些驢馬豬狗之類的牲口來糟蹋我的。”胤野說得輕描淡寫,笑意未褪的俏臉在微光中看來,有種難以言喻的陰森。“但梁度離可能沒答應,又或還在考慮時,梁午茉提了個他無法抗拒的誘人點子。”
傳說中,驚鴻堡地下最深的幽牢里,囚禁著一頭猙獰恐怖的食人怪物。其實這是真的。
怪物身長超過九尺,渾身的筋肉像是中了劇毒也似,腫脹團鼓成駭人的一球一球,連色澤都作醬紫色,五官腫得變形扭曲,完全看不出是人。更可怕的是,怪物的陽具脹如胤野的前臂大小,龜頭上凸棱岐出,宛若拳頭,真要貫入體內,豈止是會陰破裂而已?怕整個人都要被捅得四分五裂。
“梁午茉笑著咬我耳朵,細細描述先前扔下去的那個女人的死狀——我覺得就是那名不幸被梁度離染指的婢女——雖然在驚鴻堡的四個多月里,我日日盼著能一死了之,但那頭怪物委實太過嚇人,我記得我駭得癱軟失禁,哀求著她們不要這樣做。”
自胤野至此,梁午茉是頭一回笑得這么開懷酣暢,盡情欣賞了那賤貨狐貍精的求饒丑態,一把將她扔進怪物籠中。
“那痛苦的程度,我想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比生孩子還要痛得多。下回你替女子開苞時,務必記得溫柔些,對她們來說,你和那怪物差不了多少。”
耿照沒敢還口,訥訥點頭,忽有個怪異的念頭浮上心版,挾著令人股栗的快銳與殘酷。他隱約猜到胤野為何要說這個故事。
“跟其他的女人不同,我并沒有死。非是我特別強橫,而是那怪物在蹂躪我之時,不知怎的恢復了一絲人性,它只是重創了我,卻未將我撕成碎片。這么一來,連梁度離都被他的妻子說服,在《舐紅譜》的神異法門之下,我的傷勢恢復得特別快,他們每隔幾天就將我扔進怪物的籠子里,承受那可怕的摧殘;我有幾次聽見懷孕、生子之類的零碎字眼,看來他們是想讓我誕下怪物的骨肉,看能不能從小訓練起。”
怪物的駭人粗長與狂暴侵犯,每次都使胤野徘徊在生死邊緣。
然而時間一長,她不總是在插入的劇痛間就失去了意識,對于怪物的樣子、氣味等,胤野有著異樣、微妙難言的熟悉感,直到她看見怪物興奮嚎叫進出她的身體時,透出那粗厚如壘土般的醬紫色左胸膛、似藍似橘的怪異光暈。
“……這般寶心,普天下只有一枚,再不可能有第二枚了。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野獸怪物,而是我那為江湖人景仰的英雄丈夫。”
——果然是胤丹書!
望著少年驚愕交迸的面孔,女郎無喜無悲,甚至無一絲教訓似的凌人盛氣,口吻平靜得令人心慌。
“他跟你一樣,喜歡犧牲自己,保全其他所有人,以為救世永遠只有一條路。但你們是錯的。這樣的天真,不但使自己落入悲慘的境地,還會讓仰望你的指向的人們,落得凄慘百倍的下場。這就是我必須拒絕你的提議的原因,典衛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