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讓……讓她下來……”耿照試圖撐臂坐起,自行從她溫軟濕儒的陰道拔出,然而卻無法順利挪動。漱玉節撫著他鼓起的臂肌,柔聲道:“行的,馬上就下來。只要盟主再射一注——”
少年右臂忽然朝外一揮,重重撞上槅扇,撞得指節迸血才又彈回,像斷了線的傀儡般摔落榻上。漱玉節被他嚇得差點跌下床,花容失色。
“下……下來!”耿照閉目喘息著,連白癡也看得出盟主生氣了。“快……快帶她下去調養,快!”
四名少女從沒見過他如此震怒,縱在病中,其威猶烈,如夢初醒,慌忙七手八腳將弦子抱下,粗粗清理干凈,裹以衫袍,便要抬出。漱玉節回過神來,一個箭步拉住一人,低聲道:“帶回我院里,切莫聲張。一個時辰內莫讓任何人來,就說已換過新人,正給盟主療傷。”
蚳狩云同她已有默契,天羅香、黑蜘蛛與帝窟黑島三方輪值,當中以符赤錦、陰宿冥等盟主身邊舊人調和銜接,權作緩沖。每輪約莫兩個時辰,非當值的時間里盡量莫出入此間,大家同是女子,為彼此留些顏面。
今日的兩個白班都排了黑島,好讓她們晚上歇息。午后這班才過了半個時辰不到,已是黑島的第二撥人,但難保近得傍晚時分,不會有天羅香之人探頭探腦,漱玉節才特意吩咐。
十幾天過去,為耿照泄去陽火一事之上,諸女逐漸顯出差異:
蘇合薰擁有蛁元體質,撐得的時間最久,頭幾日未掌握關竅、青黃不接時,全靠有她。后頭便有意讓她休息,已有數日沒有出現。
陰宿冥、符赤錦身負陽丹,亦較其他女子持久,陰又較符更能挺住。蠶娘說符赤錦天生元陰松嫩,不耐蹂躪,讓她莫再逞強,以免脫陰而死;符赤錦堅持不肯休息,末了也知難受針砭,改以餔喂湯藥、清理排遺等照顧愛郎。
天羅香里有個叫盈幼玉的小花娘,模樣出挑,身手挺不錯,抬回盟主時直哭成了個淚人兒,比符赤錦還像未亡人,也頗能堅持。漱玉節幾番試探,蚳狩云那老虔婆狡獪異常,始終不認她種有陽丹。
其余人等天差地遠,無論是人事不知的處子,抑或身經百戰的外四部老手,就沒有能捱超過一刻的。很多人約莫盞茶工夫便泄得死去活來,漱玉節一一抓上己方人馬細問,無奈這些小姑娘均不擅此道,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但碧火陽丹的效用,已然不言自明。
漱玉節想盡辦法也要讓弦子得到一枚,偏偏這丫頭沒用得很,待在耿照身邊忒長的時間,還不如天羅香那姓盈的野丫頭,莫名其妙便得了好處。耿照昏迷期間,只有處子能讓他射出,好不容易醒了,若能乘勢取精,得到陽丹的機會豈非大大增加?
在這難熬的十幾天里,漱玉節守在谷中寸步不離,非為弦子綢繆,心心念念全是帝窟五島的未來。化驪珠從沒有與人身結合的前例,萬一隨耿照而去,帝窟純血止于這一代,她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愁得漱玉節吃不下睡不著,那種所依將傾的巨大失落和榜徨,連岳辰風壓制五島時都不曾有過。
漱玉節不止一次想找薛百螣商量,萬一驪珠注定無救,帝窟五島該何去何從,然而薛老神君從七玄會后就一直對她十分冷淡,有心回避,她連最后一個能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如果……如果沒有所謂的陽丹,那些女子丹田內所得,根本就是化驪珠的純血精華呢?一旦精華耗竭,是不是就再也產生不了“種陽丹”的女子?耿照體內所貯,還夠幾名女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