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紙張上面,赫然顯示打印好的黑色方體字:車禍不是偶然,是必然。
厲元朗立刻意識到,這幾個字的內涵,肯定和沐新豐出車禍有關。
以信中內容,沐新豐是死于他人之手。
如果是這樣,可就不是一樁簡簡單單的交通事故,而是謀殺。
那么,沐新豐因為什么被害?
而打印這封信的人又是誰?他都知道什么內幕?
一連串的疑問,在厲元朗腦海里不斷盤旋,猶如烏云壓頂,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清楚,這封信的內容非同小可,一旦泄露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因此,他必須謹慎行事,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厲元朗仔細端詳著信封和信紙,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然而,信封上除了郵戳外,沒有任何寄信人的信息。
信紙也是再普通不過的a4打印紙,沒有任何特殊標記。
這讓厲元朗感到有些棘手。
他思考片刻,決定先將這封信收好,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深入調查。
厲元朗將信重新疊好,放進信封里,然后小心翼翼收好。
做完這一切,他才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起身走向衛生間,打算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
然而,就在他準備脫衣服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厲元朗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聲音,“厲書記,您好,我是張秋山,請問您方便嗎?”
張秋山可是力哥指名道姓引薦給他。
厲元朗本想過一段時間,等一切都安穩了,再聯系他。
不成想,張秋山竟然在這個時候主動找他。
于是說道:“是秋山同志,我正準備洗澡,你有急事嗎?”
之所以這么問,厲元朗有他的考慮。
畢竟,自己才到南州上任。
可以說,還處于上任的雛形期。
明天開完全省干部大會,他才算正式入主南州省。
關鍵是,目前情況復雜,厲元朗不知道,暗地里有沒有人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萬一過早暴露他和張秋山的關系,對他和張秋山都是不利的。
因而,他才故意這么說,希望張秋山暫時斷了暗中來往的念想。
這張牌,厲元朗希望留好,不急于亮出。
果然,張秋山有所反應,忙說:“沒事,就是問候一下您。不打攪您休息,再見。”
放下電話,厲元朗仍在思考。
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那封不具名的信上。
就連躺在浴缸里,腦子里還在工作,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這種時候,厲元朗感覺到孤軍奮戰的滋味。
身邊若是有王叢,或者祁仲模那樣的干將該有多好。
只要把意思一說,就有人替他做了。
可是,現在的南州,可以說兩眼一抹黑。
除了張秋山,厲元朗沒有人可用。
次日上午九點整,南州省干部大會,在省委一號會議室準時舉行。
沈汝濤主持會議。
會上,盧海波再次代表組織,宣讀對厲元朗的任命決定。
在一陣熱烈掌聲中,厲元朗發表講話。
他說:“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派我到南州省工作。南州省是一個物華天寶,人杰地靈的地方。”
“我深知,這里的每一項工作都關系到全省人民的福祉,責任重大,使命光榮。”
“我將盡快熟悉情況,深入基層,傾聽群眾聲音,了解群眾需求,以實際行動回應群眾關切。”
“同時,我也希望,與在座的各位同志一道,團結協作,共同努力,推動南州省各項事業不斷向前發展。”
接下來,厲元朗主要從六個方面,談論他對全省干部的具體要求。
要清正廉潔,堅守道德底線,做到公私分明,不以權謀私。
要勇于擔當,面對困難和挑戰,要敢于迎難而上,不推諉、不扯皮,切實履行職責。
要勤奮敬業,對待工作要認真負責,兢兢業業,不斷提高工作效率和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