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懷雙手捂住話筒,緊張的再次觀察四周,發覺安全,接著又說:“棘手的是,郝副書記要求我們三天之內,務必將韓衛他們抓住,您看這事……我拿不定主意,還請您指教。”
不知手機那頭怎么說的,趙金懷一個勁兒的直點頭,“那好,我等您的電話,再見。”
收起手機,趙金懷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而又嚴峻。
沉思片刻,這才邁步走向自己座駕。
郝慶安在茂印市并未著急離開。
他要在這里等著,等趙金懷將那伙嫌疑人緝拿歸案。
以侯銘昭現在態度,不把這事解決,他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這一消息,郝慶安還是要向厲元朗匯報的。
不管咋說,厲元朗是南州省的南波萬,有些事情,必須要厲元朗拍板決定。
再者,侯銘昭就是一塊燙手山芋,郝慶安可不想招惹他。
能推卸的推卸,能躲開的就躲開。
這可不是表現機會,好與不好,都沒好處。
自保的最佳方式,就是遠離。
匯報完畢,郝慶安也沒閑著。
拿著趙金懷送來的有關資料,坐在沙發里仔細研究。
砰砰一陣敲門聲,秘書進來匯報,說許峰要見他。
說起許峰,他可是郝慶安在安秉州最為信任的部下。
許峰能擔任州長,離不開郝慶安的大力推薦和全盤支持。
畢竟,許峰曾經做過他的秘書,為他整整服務四年。
郝慶安對秘書點了點頭,“你讓他進來吧。”
邊說,邊摘掉花鏡,把材料往茶幾上一扔。
沒一會兒,許峰陪著笑臉走進來,沖著郝慶安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領導好。”
“你來了,坐吧。”郝慶安穩穩坐在沙發里,揚起下巴,示意許峰坐在他對面的空椅子上。
可許峰卻沒急于坐下,看了看郝慶安的保溫杯。
直接拿過來,走進洗漱間刷洗一下,里里外外擦干凈。
走到茶葉罐跟前,抓起來聞了聞,念叨說:“是今年新茶,就是茶質不是頂級。領導,您不能將就,特級和一級差了不少。”
郝慶安擺了擺手,“小許啊,我對喝茶沒要求,解渴就行。”
“領導,這么多年了,您始終心系百姓,關心別人,可對您自己,仍然那么隨意……”
這記馬屁拍的水平屬實不高,可聽著卻相當順耳,郝慶安也非常受用。
好聽的話,誰都愿意聽。
許峰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為郝慶安泡好茶,雙手遞到郝慶安面前。
郝慶安接過茶杯,輕輕啜了一口,點了點頭,“嗯,手藝不錯,水溫剛剛好。”
許峰這才坐下,陪著笑臉道:“領導夸獎了,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郝慶安放下茶杯,目光看向許峰,“小許啊,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許峰微微一愣,隨即道:“領導,您是說侯總兒子被襲擊的事情?”
郝慶安點了點頭,“嗯,談一談你的看法。”
許峰沉吟片刻,道:“據查,為首的嫌疑人,名叫韓衛……”
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一下,似乎有難言之隱。
“這里沒別人,有話你在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像是便秘一樣。”
眼見郝慶安不悅,許峰斟酌一番,小心翼翼說道:“領導,我來拜見您,就是為這個韓衛而來。”
“哦?”郝慶安眉頭緊蹙,一臉的疑惑不解。
許峰一字一頓的緩慢又說:“韓衛是東河省甘平縣人,和厲書記是同鄉……”
什么!
郝慶安驚得瞪大雙眼,身體禁不住前傾,驚問:“他們之間有沒有過交集?”
“有。”許峰回答得很是堅決,“韓衛曾經是厲書記的司機,深得厲書記欣賞,一手將他提拔起來。”
嘶……
郝慶安深吸一口涼氣,略作思索,道出他的疑問,“這么說來,韓衛是厲書記的得力干將,應該在體制內,怎么跑到南州來的?”
“是這樣。”許峰耐心解釋道:“厲書記調離東河后,韓衛備受排擠,索性辭職不干,開了一家保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