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遠萬里來南州,應該和厲書記有關。至于原因,我目前還不掌握。不過,韓衛開槍襲擊侯小兵,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若是順著這條路追查下去,厲書記會很被動。最起碼,在侯總那邊,他難以自圓其說……”
許峰的新發現,屬實把郝慶安給嚇到了。
厲元朗是幕后黑手,簡直震碎了他的三觀。
好嘛,查來查去,是厲元朗指使韓衛破壞人質交換,并對侯小兵暗下死手。
可郝慶安想不通,厲元朗為什么這樣做。
難道說,厲元朗和侯家有血海深仇,來了一個借刀殺人,借此機會除掉侯小兵?
不管咋說,這個消息,郝慶安需要好好消化。
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猛然駐足停下,轉身看向許峰,問道:“這件事,你還和誰說過?”
許峰連忙搖頭,“我只向您一個人匯報,王常委都不知道。”
“嗯。”郝慶安瞇起雙眼,摸著下巴想了想。
自言自語的說:“真是這樣的話,就好理解趙金懷為何沒抓住韓衛一伙人了。”
“他率先向厲書記靠攏,準是得知韓衛身份,故意放走嫌疑人,雙手送給厲書記一份見面大禮。”
“呵呵,這個趙金懷,真是好算計。”
說起這番話的時候,郝慶安的眼睛里,閃爍著復雜以及難以琢磨。
既有對趙金懷的算計感到憤怒,又有對厲元朗可能牽涉其中的驚訝與不解。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如果許峰所言屬實,那么厲元朗與這件事的關聯就非同小可。
厲元朗不是易于對付的角色,他在南州省的老大,影響力不容小覷。
而自己,雖然身為省委副書記,但在與厲元朗的較量中,并未占據絕對上風。
如今,侯銘昭的兒子侯小兵遭到襲擊,這件事無疑將侯家與厲元朗之間的矛盾推向了頂峰。
郝慶安意識到,他必須利用好這件事。
以此為契機,成為厲元朗敗走麥城的突破口。
他看向許峰,語氣沉穩地說道:“小許,這件事你做得很好,繼續密切關注事態發展,有任何新的線索,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許峰連忙點頭,表示一定不負重托。
打發走許峰,郝慶安坐在沙發里,喝著許峰沏好的溫茶,腦海中卻在盤算下一步計劃……
天逐漸黑下來。
茂印市的夜晚,霓虹閃爍,車水馬龍,一片繁華景象。
然而,在這座城市表面的平靜之下,卻暗流涌動。
侯銘昭謝絕了郝慶安以及安秉州領導的宴請,和兒子在病房里吃了頓晚餐。
從洗漱間出來,接通大哥侯萬廷的電話,將侯小兵遇襲的前后經過,原原本本敘述一遍。
侯萬廷聞聽后,勃然大怒,對著話筒咆哮道:“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有人膽敢對小兵打黑槍,拿我們侯家當軟柿子捏,太不像話了。”
“銘昭,這事不算完,一定要讓南州省給個交待。你不用管了,我這就給厲元朗打電話,他要是推三阻四,我倒想看看,他這個書記還能不能干下去了。”
都不等侯銘昭表態,侯萬廷氣鼓鼓的掛了電話。
顯然,侯小兵遇襲險些喪命,已經觸動侯家底線,必須反擊。
侯銘昭太了解他大哥的脾氣秉性,別看已經退下,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依然讓人心生敬畏。
侯萬廷的影響力不容小瞧,他要是發起火來,恐怕整個南州省都要為之震動。
他也知道,大哥侯萬廷此舉,既是維護家族榮譽,也是在向外界傳遞一個信號——侯家,絕非任人欺凌之輩。
侯銘昭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街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但侯銘昭無心欣賞。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兒子侯小兵遭遇襲擊的事情上。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他的助手推門進來,小聲告訴他,“侯總,有人要見您。”
“誰要見我?”
“是個女的,她……”
沒等秘書把話說完,侯銘昭煩躁的揮了揮手,“我誰都不見,趕緊打發走。”
他的話音剛落,卻見病房門一開,一道身影款款進來,邊走邊說:“侯叔,干嘛發那么大的火氣,連我都不想見么!”
侯銘昭定睛一瞧來人,不禁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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