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陽制藥,或者說范氏集團每年納稅占了全縣的半壁江山,打黑除惡,不是不需要,我們也支持。但是能不能跟地方協調好?做到既要打黑除惡,又不影響經濟發展。而且,這不是軍隊的事吧?”
劉斌也附和道:“就是呢!袁書記,我是常務副縣長,也管本縣工業,范氏集團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企業,他們一垮掉,我們委辦和府辦發工資都困難。”
“我也知道范董的企業或多或少會有些問題,但都無傷大雅嘛!不規范的地方,我們去規范它好了,但不能搞那種抄家似的查封吧!”
“這下好了,一查封,幾百號人吃飯的問題呢?秀陽縣就業機會本來就少,把這么好的企業給關了,不說納稅,那幾百個家庭收入沒了。”
“是啊!袁書記,我記得去年秀陽夜總會有限公司納稅金額兩百萬,一家小小的夜總會,能這樣納稅,這多難得啊!范總是個有情懷的老板,每年捐資助學等等,是咱當地有名的慈善家!把這么好的企業和老板搞垮了,這不是執政,是瞎搞!”
所有人都將槍炮對準了袁穎,沒指名道姓,卻句句說得是她。而這幫人最終目的是施壓袁穎,保住范氏集團和秀江制藥。
劉和平馬上又和稀泥般說道:“王副縣長,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袁書記倒沒瞎搞,就是不懂經濟,畢竟之前是搞學術研究的,也沒有執政經驗,可以理解。”
“只是后續我們要如何改變思路,靈活處理涉及政府,企業和人民根本利益的大事,做到可持續協調發展。”
“所以,袁書記您說,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您可是我們的班長,秀江制藥的股價這么跌下去的話,這公司會出大問題的。到時候,咱們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見袁穎還是不說話,劉斌接過話茬道:“袁書記,要我說,還是政府出面,盡快降低昨晚軍方查封秀陽夜總會產生的不良影響,不能任由這起事件繼續發酵!”
袁穎不客氣地反問道:“劉副縣長,你說,政府出面做什么?跟媒體說軍方查封錯了?”
“不是說查封錯了,而是降低影響,撇開秀陽夜總會跟范氏集團的聯系,就說范彪總經理只是夜總會的職業經理人,跟范氏集團沒關系。”
袁穎反問道:“那到底有沒有關系?”
“這…我覺得應該沒關系,而且,軍方直接就將秀陽夜總會定性為黑社會組織團伙,這個罪名坐實了,對咱秀陽縣整體形象傷害太大。”
“會產生一些列問題,更不利于全縣的招商引資工作。黑惡勢力肯定要打擊,可問題是昨晚打擊的是不是黑惡勢力?”
“是啊!袁書記,夜總會就是個娛樂場所,跟黑惡勢力完全不掛鉤。你說里面有幾個失足女人這是難免的,無論哪個城市的夜總會,哪會少了這類女人呢?”
袁穎冷笑反駁道:“王副縣長倒是挺懂這方面的事情,你這個管文教的副縣長,沒少去秀陽夜總會消費吧?”
眾人都抿嘴笑了,把王立笑得很尷尬。
“袁書記,我可真沒去那種地方!”
“但王副縣長剛才說的那么肯定,好像不止去過秀陽夜總會,估計別的城市也玩過不少。當然,工作之余,只要不違法,這是王副縣長的自由,但請記住組織紀律。”
說著,一臉鄙視地朝王立瞪了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