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著應道:“王書記,有事嗎?”
“哦!剛才趙書記召集我們開班子會議,說是中央有重要部署,都到了,就缺您了!”
閆博忙問道:“啊?連夜開班子會議,出什么事了嗎?”
其實,他知道,這不過是個托詞,只要他一到會議室肯定就被紀檢委控制了,正式被雙規。
一旦被雙規,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種結果是必然的。
就聽王賢應道:“閆副省長,您到了就知道了,趙書記和孫省長都在呢!就等您一個人了!”
閆博隨口應道:“哦!好的!王書記,我馬上就過去!”
王賢當即問道:“閆副省長,您需要多久?”
“大概十分鐘吧!”
“好的!先這樣!”
王賢掛了電話,心也是忐忑的,來省委大院之前,他已經接了武田京雄的電話,知道閆博暴露了。
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閆博活著走進這個會議室,一旦閆博進來了,說明他也完了。
但武田京雄也向他保證了,閆博一定會自我了斷,讓他不必太擔心,安心演戲。
他要做的就是繼續為日島做事,閆博一死馬上接管會所,會所暫時不能搗毀。
就算要放棄這家會所,必須把所有麻煩解決掉,不能留后遺癥。
武田京雄對閆博背著他搞的這家會所很惱火。
盡管可以腐蝕許多官員,拉他們下水,但把自己人也腐蝕了。
且一旦出事,連鍋端,風險太大,損失太大,必須妥善解決掉。
此時的閆博,開著車行進在前往省委大院的途中,心如死灰,就連車內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司機小劉也感受到了這股壓抑氣氛,很難受。
他坐在副駕駛上,擔憂而關切地問道:“省長,您有心事嗎?”
自從跟著閆博開始,這些年,從來沒見這位老領導如此頹廢的樣子。
而且,今晚破天荒地要親自開車,這更加讓他有種很不安的情緒在心中涌動。
老領導一定出事了!
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失魂落魄,跟著老領導這些年,大風大浪也經歷過了,何曾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候?
關鍵省政法委書記王賢打電話給老領導,說趙書記和孫省長都在等著他,這么晚了,一定發生什么大事了吧?
見老領導沒搭理他,小劉更加擔心了。
“老領導,您怎么啦?”
閆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神,忙對小劉笑道:“哦?沒事,小劉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領導,我前后跟了您十一年了,您對小劉恩重如山,沒有您,我老婆的工作,兒子讀書,都是您幫忙解決的,要不是您,我哪能在省城買房落戶啊!”
“呵呵,這都是應該的!小劉,咱們既然有這個緣分,就是兄弟,不說客氣話。如果將來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也不要恨我,好嗎?”
小劉驚訝地應道:“老領導,您怎么說這樣的話呢?說實話,您就是要小劉我的命,我也會給您的。”
“我一個鄉下人,能有今天的好生活,不都是您給的嗎?關鍵我已經讓老婆孩子過上了真正城里人的體面生活了,回家絕對光宗耀祖。”
聽到這里,閆博還真的有些感動,想著自己馬上要帶走這個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有些不忍。
可是,為了完成武田京雄交給他的最后任務,也沒辦法了。
他很清楚,若小劉不死,那就是他全家陪葬了。
這個風險他閆博扛不過去的。
此時,車子距離秀江大橋還有二三十米,他果斷地開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