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武田櫻子很決絕地跟竹下慧珍對視,完全豁出去了的架勢。
“一點兒余地都沒有了嗎?”
“是的!從那天晚上住在張援朝將軍家里后,我就下了決心,發了毒誓,我要脫離日島帝國,離開忍者組織這個邪惡的組織。”
“我要跟天狼哥哥生活在一起,我要跟張援朝將軍一家人在一起,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竹下慧珍反問道:“難道你之前過的不是正常人的生活?”
武田櫻子不屑地懟了過去:“竹下前輩,您理解的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這句話把竹下慧珍給懟得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她心想,除了工作,不就是吃喝拉撒睡玩嗎?還能怎么滴?
“櫻子,你跟媽媽說,你理解的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武田櫻子應道:“竹下前輩,我所看到的天狼哥哥和他的家人相處時的那種情形,完全顛覆了櫻子對禮節的認知。”
“曾經我以為跟父母朋友和同事,彬彬有禮地鞠躬道一聲您好,您辛苦了,謝謝等等,這就是禮貌,這就是文明,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客氣,并非發自肺腑的。我們日島人太虛偽了,我們呈現給別人看的東西都不能代表我們的內心。”
“我們的內心是虛偽的,骯臟的,齷齪的,邪惡的,總帶有目的性!哪怕是幫助別人,也是為了自己,不是真心在幫助別人。”
這番剖析讓竹下慧珍相當詫異!
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她們日島的文化。
也是根植于她們內心的東西。
想到這,不禁反問道:“櫻子,那你說,華國人是怎么讓你現在的思想有了根本的變化?”
武田櫻子點頭應道:“竹下前輩,既然您想知道,櫻子就告訴您吧!”
說著,她坐了下來,也讓竹下慧珍坐下聽。
她想好了,跟媽媽推心置腹地談完之后,她就走人,回井上幸子那邊去住。
她甚至覺得井上幸子帶給她的母愛比眼前的親生母親要強多了。
眼前的親生母親真的很陌生。
從記事起,母女倆就沒怎么在一起待過。
她三歲就被父親武田京雄帶到了忍者組織,接受殘酷的訓練。
那時候雖然父親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可也是個管理者,讓她有機會從小接受忍者教育。
之后,她的學習和生活都跟忍者組織有關,媽媽跟她的接觸就非常有限了。
一家人極少在一起,一年都難得有一兩次能聚在一起說話,更別提一起吃飯享受家庭的溫馨。
所以,在武田櫻子的心里,沒有家庭的概念,反而佐藤雪子老師給了她更多溫暖,給了她亦師亦姐亦母的感情。
她第一次來例假被嚇到了,都是佐藤雪子幫她平穩渡過了青春期。
而親生母親從來都缺席她任何成長期,甚至母乳都沒喝幾口便直接喝奶粉了。
當她把這些事情跟趙舒講述時,趙舒就摟著她,親吻她的額頭,告訴她,以后就把天狼哥哥當親人。
特別當她在昆城被斯密斯老流氓跟蹤,被趙舒暗中保護時,她的心徹底倒向了她的天狼哥哥。
而且,趙舒每次跟她在一起都會借機會教育她,讓她懂得尊師重道,懂得孝順父母,把這些中華傳統都教給她,讓她覺得特別溫暖。
因此,她今天才能和并不親熱的媽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