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洋回來后,就把關于蘇鼎山交代的事情,向譚永峰進行了匯報。
譚永峰對于蘇鼎山的情況也是有些說不準。
他沉思片刻之后,對鄭海洋說道:“關于蘇鼎山的審訊,主要是省紀委來調查,我們就不要參與了。”
鄭海洋點點頭,“譚書記我知道,不過有個情況相對比較特殊。”
“什么情況?”
“丁云松后續知道之后,一定會對這件事深入調查下去,到那時會查成什么樣,就不好說了。”張海洋的語氣中透著擔憂。
“你是害怕蘇鼎山背后的人對丁云松報復?”
鄭海洋微微點頭,“蘇鼎山能夠走到今天,他的背后也有提拔的人,而且有很多交易,他即使是不告訴我們,可還是客觀存在,如果廢掉了蘇鼎山也肯定動了很多人的蛋糕。”
譚永峰微微沉思,“走著看吧,我們到時候能幫助做什么就做什么,肯定不可能讓他們傷害了丁云松。”
鄭海洋點頭。
譚永峰繼續說道:“丁云松馬上到公安局去當紀檢組組長,我相信很多人也不會輕易的動他。”
“道理倒是這個道理,就害怕丁云松自己主動往上撞,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鄭海洋說話間,想到丁云松的性格,是真擔心。
“辯證的來看,或許丁云松這種無所畏懼的性格,反倒能夠把一些事情清楚。”譚永峰還開導的說道:“這一次查清云頂商場坍塌,不就是他立了大功?”
鄭海洋看到譚永峰這種樂觀態度,反倒是露出一抹笑容,“倒也是!希望吧!”
兩個人相視一笑,不過兩個人內心都對丁云松充滿擔心。
丁云松在病房內已經輸完液,他下地,再次去了汪美琪的病房。
來到汪美琪病房門口的時候,沒有看到王希晨,丁云松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汪美琪躺在床上,依舊是一動不動,一語不發,聽到開門聲都仿佛不知道。
丁云松看著輸液瓶不斷滴下來的液體,就像是感覺到汪美琪的眼淚在不停地流淌。
丁云松走到汪美琪身邊,抬手輕輕的抓住汪美琪的手,對她說道:“美琪,你知道我最羨慕的是什么嗎?”
汪美琪聽到丁云松的聲音,依然是如同木頭人。
“我最羨慕的就是父母的疼愛。”丁云松聲音有些哽咽的停頓后,繼續說道:“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在孤兒院里,每天都在想著這個世界上的爸爸媽媽是什么樣?”
汪美琪被丁云松握著的手抖動了一下,小丫頭依然是忍住不說話。
丁云松本來以為汪美琪會感動,這讓他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嘟囔著著說道:“在我八歲的時候,被一對養父養母接出孤兒院上學,才讓我有了一個家的感覺。”
汪美琪這回沒有任何反應。
“當我到了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我的養父養母有天突然消失了,而我又回到了孤零零,什么都沒有的小時候。”
汪美琪依然不為所動。
“我那一年也是18歲,考入了京都大學,我帶著僅有的車費來到京都大學,依靠自己勤工儉學,在那里完成學業。”
汪美琪的身體似乎像冰凍般僵硬,可丁云松能夠感受到汪美琪的脈搏跳動得快了一些,顯然也觸動了汪美琪的心頭軟肉。
“我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個家,我甚至暗暗發誓,為了這個家,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我的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