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塔會意,右手看似隨意地輕輕一揮。
那白衣青年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猛地撞在胸口,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往后飛去,“砰”地撞在遠處的梁柱上,折扇也脫手掉在地上。
周圍的人全被眼前這幕驚得愣在原地,酒杯停在半空,筷子懸在嘴邊,一個個瞪著眼珠子,半天沒回過神來。
剛才那股無形的力量來得太急,青年被擊飛的動作快如閃電,快到他們連力量的軌跡都沒看清。
“我來到這里并不打算惹事,”
顏赦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度。
“不過也從不怕事,你們誰要是想出手,盡管來!”
話音剛落,阿爾伯塔立刻上前一步,乖順地站到他身后。
他在顏赦面前向來溫順得像只貓,可此刻面對酒樓里的眾人,眼底卻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這些人的修為,根本不配讓他動用真本事。
“哼!”
一聲沉哼打破沉寂,那個褐羆般的壯漢猛地拍桌站起,木桌被他拍得吱呀作響。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顏赦,語氣陰冷如冰:“難不成閣下覺得自己實力強大,就可以不將我梁州城放在眼里?”
這話像是點燃了引線,周圍眾人看顏赦的目光瞬間變了味,先前的猶豫忌憚全變成了敵視。
面對褐羆男子帶著戾氣的發難,顏赦先是不屑的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脆,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緊接著便化作暢快的哈哈大笑,笑得腰腹微微起伏,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滑稽的笑話。
他笑了好一陣,才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抬眼看向那滿臉怒容的壯漢。
“難道你覺得......”顏赦故意拖長了語調,目光在對方身上慢悠悠地打了個轉,“......你自己一個人就能代表整個梁州城?還是說,你覺得憑你這點能耐,就能撐得起梁州城的最高戰力?”
這話像淬了冰的針,又尖又利地扎在褐羆男子心上。
要論嘴上功夫,顏赦那可真是當仁不讓。
李正淳那貨都玩不過顏赦,就憑這群貨色,完全不夠看。
他心里忽然冒出個念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如果李正淳這貨在就好了啊!”
那家伙要是在這兒,單憑一張嘴,估計就能把這酒樓里的人全氣得當場吐血,哪還用得著動手?
不過他很快收斂心神,眼神里添了幾分自信的銳利——就算沒那家伙幫忙,他顏赦的“噴力”也絕非浪得虛名,對付眼前這些人,綽綽有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