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土螻使者這樣身經百戰的強者也沒有搞清楚對方究竟做了什么,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如山岳般強悍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體內的妖氣都出現了瞬間的凝滯,運轉變得晦澀起來。
當土螻使者反應過來,想要調動妖氣抵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神將那蘊含著磅礴神力的手掌已經如鐵鉗般落在了他的胸口,掌心處甚至浮現出淡淡的金色符文,散發出神圣而威嚴的氣息。
一股霸道無匹的力量瞬間涌入他的體內,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沖散了他的妖氣,震碎了他辛苦凝聚的防御屏障,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般,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噗!”土螻使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般濺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凄艷的血花,甚至有些濺到了他自己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狼狽。
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地面的青石板都被震得裂開了幾道縫隙。
眼前一黑,整個人便陷入到昏迷之中,頭頂的四只長角也失去了之前的光澤,變得黯淡無光,上面的黑色紋路也漸漸隱去。
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神將平穩的呼吸聲和外面隱約傳來的慘叫聲。
神將緩緩收回手掌,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土螻使者,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繼續悠閑地喝著茶,仿佛剛才那場短暫而激烈的交鋒從未發生過一般。
就在土螻使者倒地后沒多久,之前那位隊長也快步來到了房間之中。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疲憊,卻又透著軍人特有的規整。
他身上的鎧甲沾染了不少暗紅的鮮血,有些地方甚至還凝結成了血痂,在陽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仿佛訴說著剛才戰斗的慘烈。
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眼角的皺紋因為長時間的緊繃而顯得格外清晰,像是刻上去的一般,卻依舊眼神銳利如鷹,快速掃視著房間內的景象,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看到地上昏迷的土螻使者和端坐的神將時,他立刻躬身行禮,動作標準而恭敬,腰彎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報告神將大人,外面的雜碎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請問該如何處置?”
神將端起茶杯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留下淡淡的茶香,卻絲毫沒有沖淡他身上的冰冷氣息。
他抬眼看向隊長,語氣冷漠地說道:
“神皇有令,要讓這個家族徹底消失,你說該如何處置?”
話語平淡得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有絲毫反駁。
隊長心中一凜,額頭微微滲出細汗,眼中瞬間殺氣涌現,卻又迅速收斂,立刻抱拳應道:
“屬下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