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帶他去抓宮野健次實在太小兒科,或許讓他見識一下世界真正黑暗的一面,他才不會有那么濃厚的興趣。
于是剛上樓的四人又跟著源稚生一起下樓,依舊是分坐兩車人前往案發現場。
老唐昨天過足了開狂野肌肉車的癮,今兒個倒是沒有再駕馭悍馬的想法:“明明,看那個小日本的樣,待會兒的現場可能有點慘不忍睹,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他在自由美利堅長大,貧民區這旮瘩出門就是尸和警方,他沒少見腦花和血花飛濺的場面,而且本身又是個在地下世界活躍的賞金獵人,對那些血腥殘酷的大場面接受程度高。
而路明非和零,前者可能膽子比較大,畢竟中國有個詞兒叫傻大膽,能和黑道魁首吹牛打屁心理素質差不到哪去。
后者倒是需要擔心一下,萬一暈血或者暈內臟啥的,被嚇得一頭栽倒就難搞了。
“安心,我們都是尸山血海出來的。”路明非呵呵一笑,從座位旁邊摸出一把雷明頓m870:
“看見這個大寶貝沒有,當初哥們兒舉著它在死侍群里殺了個七進七出,硬生生把那些畜牲全部莽死了。”
“我靠,你踏馬哪來的這玩意兒?!”老唐見狀握住方向盤的手猛地用力,昨兒剛在蛇岐八家旗下4s店換的方向盤再度開裂。
“進口貨來的。”路明非呵呵一笑,這當然不可能是他從法國帶到西班牙的那把霰彈槍,而是特意讓蘇恩曦準備的超級大殺器。
一旦爆發武裝沖突,他槍口迸射的火光會成為敵人此生最后看見的光芒。
他看老唐那緊張的模樣,好言安慰道:“放心,后備箱里還有其他的,待會兒你看上哪個直接拿,咱們要讓日本的小黑子知道,哥哥才是最強的!”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把頭套戴回去不,頂著個假面騎士的話說這臺詞,讓我感覺好割裂啊!”老唐有些繃不住,明明這家伙真的太搞了。
雖然老唐最終還是沒能勸住路明非,讓他把雷明頓m870帶下了車,但好在零似乎早有預料,早就在后備箱放了一個吉他盒。
老唐聞言大喜過望,這下不用擔心一個疏漏引起哥譚……不對,東京警察的通緝了。
結果等他打開后備箱,想要拿起吉他盒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完全不應該是吉他該有的,沉甸甸的重量。
遲疑了三秒,他顫抖著手打開了吉他盒,在里邊看到了一把拆開的重型狙擊槍。
“……”老唐眨巴兩下眼,感覺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太對,將吉他盒與后備箱關上。
等待好一會兒后打開,發現吉他盒里重型狙擊槍還在,而且他還看見了吉他盒底下隱藏的暗格,里邊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黃澄澄的子彈。
“不要糾結那么多,燥就完事兒了,反正東京從來不怕熱。”路明非拍了拍愣神的老唐,而后揣著露出半截槍托的雷明頓大搖大擺地走進被隔絕起來的內田診所。
在日本,不囂張還叫黑社會嗎?
走進內田診所大門,迎面就是兩個熟人,烏鴉和夜叉,這哼哈二將正在給他們的少主講解著最新進展,診所角落蹲著幾個穿著背心的紋身壯漢和穿白大褂的醫生,雙手抱頭瑟瑟發抖像極了嫖娼被抓的瓢蟲。
而在另一邊的躺椅上,則躺著個上了年紀但還是濃妝艷抹的女人,蓋著病號服輸著液,臉上掛著副看透人間冷暖此生再無悲喜的佛系表情。
路明非瞅了一眼,妝太厚又被汗水和不知道是啥的東西糊了一臉后,用毛巾胡亂擦拭后看上去有點后現代主義混雜著抽象派的美。
“什么情況,沒打起來?”他湊上前去問,槍托正好抵在夜叉的大腿上,胸口有個硬物頂起西裝,看的后者眼皮直跳。
這人究竟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怎么一天比一天更抽象?
源稚生同樣看的頭皮發麻,悔恨自己做決定草率的同時趕緊伸手把貴賓的腦袋按回原位,省得待會兒對方懷里的霰彈槍走火,直接一槍把天靈蓋和假面騎士頭盔一起給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