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呵呵一笑:“怎么,準備提前結束你那無聊的保姆游戲了?”
對面的小家伙是個很有個性的人,雖然經常滿嘴跑火車油腔滑調,但這次明顯是對那個黑老大和他的貨物起了興趣。
“了解一下,如果這份保姆工作進行不下去,總得找個機會畢業吧,學分不夠他們真敢繼續卡著不讓我拿畢業證。”
“到時再說吧,那家伙現在對我們還有用。”漢高淡淡說道,“接下來你準備去日本嗎?”
“不,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得回老家去幫忙做火腿和烤肉腸。”
“呵呵,是嗎,那就祝你玩的愉快。”
通話結束,芬格爾回到站臺前等待著不知何時才能到來的列車,皺著眉思忖。
日本混血種當年被秘黨打至跪地匍匐不起,也就最近十年漸漸支愣了起來,敢對學院本部派去的專員吆五喝六。
此前芬格爾還不知道這是誰給他們的勇氣,但現在看來,莫非那些進化藥就是他們的底氣?
眾所周知,混血種世界只有淘汰貨才會拿出來販賣,真正的好東西都是自己留著的。
誰也不知道日本混血種手里藏著什么大寶貝,就等著和學院本部翻臉。
還好,他也是有組織的人。
既然發現了日本有人在搞基因實驗,那不趕緊舉報給學校讓他們派人徹查,更待何時?
念及此處,他反手去掏自己的帆布包,結果手伸過去就摸到了一只黑黢黢毛茸茸的胳膊。
回頭望去,恰好和一個黑叔叔對上視線。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黑叔叔若無其事轉開視線,抽回手吹著口哨離開。
“丟雷樓謀個死人頭啊撲街含家產,連爺爺的包都敢偷!”
為防被扣上種族歧視的帽子,他憋了一句大洋彼岸的國粹。
一個小時后,晚點列車抵達,芬格爾笑著表示要給列車員送一塊表,后者禮貌拒絕。
很快,芬格爾重新踏上卡塞爾學院的草坪,還沒來及呼吸自由新鮮的空氣,就被路過的風紀委員主席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去執行部走完述職流程,他返回狗窩一樣的宿舍,打開電腦和某個神通廣大的學院秘書交流片刻,為調查指明了些許方向。
終于,在夜幕降臨之際執行局那邊停頓許久的調查有了進展,層層上報之后甚至驚動了在歐洲訪友的校長!
“血清的源頭可能在日本?”
正在法國巴黎參加一場慈善晚宴的昂熱收到消息,和幾位環繞在側的美麗女士優雅道別,端著盛滿殷紅酒液的高腳杯來到陽臺:
“消息確認無誤?”
“是的,諾瑪在巴西境內發現了一起類似案件,我們派遣巴西分部的專員前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