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在家中坐,噩耗天上來?
源稚生還在琢磨著sakura那小子跟繪梨衣吃燭光晚餐,會不會搞點什么小動作,比如摸個小手騙個擁抱啥的。
可還沒等他琢磨明白,烏鴉就一臉驚恐地沖進來,說chateaujoelrobuchon被人給砸了。
現場很多人看見,有個戴面具的老頭砸穿墻壁表演空中飛人,渾身是血,眼睛跟燈泡似的亮著光。
正好昂熱路過,結果被藏身暗處的襲擊者打了一梭子彈。
源稚生以為是路明非把赫爾佐格釣出來了,結果聽完烏鴉的描述又覺得不像,畢竟那個戴面具的老人似乎與昂熱相識,還被后者給帶走了。
得知現在那邊的情況已經被犬山家的人接受,趕過去的警察也被打了招呼,惠比壽那邊不會出什么大問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既然被打飛出去的不是sakura,那說明繪梨衣還是很安全的。
不過那小子把人打了把店砸了,找人給了校長一梭子彈,還留下一具無頭尸體,屬于是給蛇岐八家狠狠上了一波壓力。
畢竟這幾天東京市政府和警視廳都在盯著他們,生怕再鬧出什么不得了的動靜,好不容易安分守己了兩天,現在鬧這么一出,不出意外的話馬上源氏重工又要被各部門團建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今晚。
不過這些與源稚生無關,該頭疼的是風魔小太郎和龍馬弦一郎,他們會負責應付政府那邊的詰難。
嘆了口氣,源稚生感覺那個混蛋sakura真是太魔性了,無論干啥,反正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蛇歧八家。
就像前天晚上那小子炸了猛鬼眾在大阪的總部,導致的后果就是兩地政府震怒,蛇岐八家高層遭到針對性報復。
難怪昨天那個女忍者帶話的時候專門提醒一句,讓他如非必要少出門,合著是擔心他被誤傷啊。
無語的同時他又難免開始琢磨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讓輝夜姬去調取chateaujoelrobuchon的監控,卻被告知該區域的攝像頭都出現故障,無法通過網絡接管。
再讓烏鴉去查,總算梳理出一條脈絡。
赫爾佐格以橘政宗的身份和他們生活了這么多年,對他們的了解幾乎比他們自己都要深刻。
chateaujoelrobuchon是繪梨衣外出必去的餐廳之一,地位等同于食堂,既然去了澀谷區繪梨衣肯定會去那,把好吃的東西分享給sakura。
雖然她不認識路,但餐廳叫什么還是知道的,而赫爾佐格便依此設下埋伏。
念及此處,源稚生面色微沉。
他們兄妹都做過腦橋手術,那么赫爾佐格想要采取的手段自不必多說,肯定又是那該死的梆子聲。
吃一塹長一智,之前在鹿取小鎮的時候sakura準備了耳機,雖然沒派上大用場,但這么長時間過去他和他背后的團隊肯定有了更加行之有效的辦法。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那個被打飛的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又做了什么,才會導致sakura憤怒到不加留手,險些讓混血種的秘密暴露于天下?
……
“我看到繪梨衣狀況不對,以為那小子動了什么手腳,腦子一熱就沖過去了。”
瑪莎拉蒂副駕上,灰頭土臉的上杉越靠在椅背上,語氣透著難言的苦澀。
昂熱駕著車,目不斜視,說出的話卻像是子彈一般精準命中:
“你都發現播放的音樂不對勁,怎么就不能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