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芬格爾就擺出一副滿載而歸幸不辱命的神情,要不是他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提,愷撒還真以為這家伙剛溫酒斬白王回來。
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愷撒剛要開口,就見芬格爾忽的盯住他,眼睛亮的像是看見肉的餓狼,或者說看見爆點素材的狗仔。
沒記錯的話,這家伙之前有段時間窮瘋了,私下里甚至還承接了幫女生偷拍喜歡心儀之人照片的業務,違反校規校紀還違反了法律法規,被曼施坦因教授給抓起來,還是古德里安教授把他給撈出來的。
瞥了眼自己浮夸的胸大肌,他估摸著以自己的人氣,濕身誘惑的寫真拿出去應該能賣出點高價,可以肯定的是芬格爾這廝絕對不會分自己錢。
所以他還是把衣服穿上了。
“終于舍得回來了,是打探到什么重要情報了嗎?”
“沒有!”芬格爾果斷搖頭,“我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老大你要不要入伙?”
愷撒聞言臉立馬拉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路明非等人的據點在哪,但芬格爾做的什么兼職還是有所耳聞。
讓他堂堂加圖索家繼承人去當牛郎,芬格爾這家伙是收了店老板多少錢才敢說出這種胡話?
真以為加圖索家族洗白上岸就不涉黑了是吧?
他黑著臉:“你要是因為這個專門跑回來一趟,那以后就不用回來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芬格爾撓頭,狗狗祟祟地環顧一圈,確定隔墻沒耳之后才湊到愷撒近前:
“昨晚澀谷那邊的槍擊案你聽說了吧?”
愷撒點頭,這么大動靜,昨兒都上新聞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過日本的黑幫確實有點拉胯,說是尋仇,結果雷聲大雨點小,一梭子子彈下去連個人都沒死,甚至都沒波及到路人。
“那你知道被槍擊的是誰嗎?”芬格爾神秘兮兮。
愷撒用眼神警告他別賣關子。
于是芬格爾就把自己打探到的情報一股腦說了出來,這些都是他從老唐和楚子航那里打聽到的。
“這件事兒還沒完,引導白王復蘇的幕后黑手還在搗亂,楚子航昨晚就在忙著搬東西,看樣子那個叫王將的家伙下一個襲擊目標就是源稚女。”
芬格爾挑了挑眉:“怎樣,要不要一起來守株待兔,真把幕后黑手抓住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
愷撒一聽就知道芬格爾絕對也知道了學院本部和日本分部合作下潛屠龍的事兒,這家伙專門過來拉自己上船,就是為了不下海。
真要如他所說,王將絕對不會讓屠龍計劃順利進行,說不定在下潛的時候就會發生意外,比如牽引繩受不可抗力斷開、迪里雅斯特號艙室外殼破損導致艙內失壓、或者更絕一點直接把動力艙改成炸彈,在即將抵達極淵之時轟然引爆,從而加速白王的復活。
短暫遲疑后,愷撒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武器和裝備。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理,與其浪費人力物力抓王將安插的內鬼,還不如直接守株待兔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而且現在大家都抱團行動,只有他一個人落單,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被盯上。
要是真被幕后黑手俘虜了當成人質威脅卡塞爾學院和蛇岐八家,無論成與不成,他都將淪為笑話。
而也就在他們收拾妥當消除一切痕跡瀟灑離去后,一輛低調的黑色本田停在公寓樓前,戴著棒球帽的娃娃臉男生禮貌敲門,卻并未得到回應。
側耳聆聽片刻,確認里邊空無一人后,藤原信之介蹙了蹙眉:“又來晚一步。”
昨天好不容易等到三個目標同時在場的機會,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事態的發展就超出了控制。
且不說堪稱炸裂的犯罪現場,就光是那個堪比快銀的校長大人出面,就足以讓他投鼠忌器。
等路明非和繪梨衣離去,他想要跟蹤一下,結果車尾氣都吃不上,等上邊傳來消息,才知道人已經跑去了四國嗨皮。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卡塞爾學院的大二學生,跟著導師過來當苦力的臨時專員,無故不能消失太久,否則會引起雙方重視。
上一個失蹤的王牌組合至今還沒找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