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陽光透過翠綠的櫻花樹葉灑落在黑石官邸的庭院,路明非坐在廊下,懷里窩著一只高冷的混血貓,腳邊還有只同樣花色的憨憨在用腦袋磨蹭。
略帶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陽光沙灘海浪兩只貓,還有一位美嬌娘。
木屐叩擊榻榻米的聲音由遠及近,身后的拉門“嘩——”的一聲敞開。
路明非回身望去,只見身后有個比陽光更加明媚的女孩兒踩著木屐,踏著細碎的陽光向他走來。
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浴衣,面料輕柔如同春日微風,袖口和下擺繡著層層疊疊的櫻花,每走一步都像是有花瓣從衣料上簌簌落下。
她發間別著的一枚小小的蝴蝶發飾,宛若從春天里走出的妖精少女。
繪梨衣伸手拂開被風吹亂的秀發,微微低頭,瑰紅色的眼眸靜靜注視著面前的男生,精致俏顏上掛著幾分小小的得意。
很顯然,她知道自己很可愛。
從更衣室的全身鏡里,從路明非那略有失神的眼里。
“sakura不換衣服嗎?”
繪梨衣來到路明非面前,蹲下身,想要去逗被她吸引過來在腳邊轉圈的貓弟弟。
距離驟然拉近,獨屬于少女的清香盈滿周遭的空氣,風中那淡淡的海腥味都被強勢驅逐。
姐妹,你好香啊
路明非感覺到窩在懷里的小鳥游在扒拉自己的手,好像是在示意他別停,繼續擼貓。
然后它就被丟出去了。
高冷的貓女王四肢平穩著陸,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剛才還喵喵叫試圖和自己溝通的渣男,而后一巴掌抽飛了將繪梨衣蔥白手指當做獵物撲來撲去的臭弟弟。
“嗚喵!”
小鳥游嚎了一嗓子,一個下鞭尾抽在路明非腰上,而后氣鼓鼓地掠過這對渾身散發酸臭味兒的少年少女,踏著貓步優雅離開。
被抽翻在地的凸守不知道姐姐為什么生氣,但瞧見歐捏薩瑪走遠,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散發著女兒香的逗貓棒,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繪梨衣:()
不明所以的她歪了歪頭,不解地看著路明非,卻見他呵呵一笑:“估計是到點拉屎,找木村先生去了。”
繪梨衣:()?
是,是這樣嗎?
“可小鳥游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哦,它最近火氣比較大,有點便秘。”路明非全然不覺得自己這話有點煞風景,話鋒一轉仔細欣賞著繪梨衣·夏日浴衣限定版。
“真漂亮。”
他由衷贊美。
“嗯。”繪梨衣理所當然地接受,昨晚她身上不完美的地方被祛除,整個人又變得自信活潑起來。
“sakrua不換衣服嗎?”她又重復一句。
“中國有句古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有你在身邊,我就是全天下最靚的仔。”
路明非搖搖頭,起身牽著繪梨衣的手朝著反方向走去:
“我已經這么好看了,還是給其他男同胞留點活路吧。”
這夸贊太過清新脫俗,繪梨衣嘴角不受控制地悄悄揚起,笑顏仿若春日里盛放的花。
“轟——”
引擎轟鳴聲在黑色懸崖上響起,蘭博基尼原地一個漂移,沿著山路飛馳,后方彎腰恭送的木村浩被淹沒在陽光之中。
今天是在熱海的最后一天,他要帶繪梨衣玩個痛快。
第一站是大室山,又稱抹茶山,遠看像長了綠毛的重慶火鍋盆,近看像新海誠剛拿隕石砸過。
嗯,未來那家伙真的會把大室山搬上大熒幕,然后安排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拿下mvp,讓全日本人民都能吃上糸守町的流水席。
纜車緩緩攀升,發出有節奏的“咔咔”聲。
纜車很簡陋,就是雙人座。
路明非和繪梨衣肩并肩坐在一塊,腳下是延展的火山口草原,深淺不一的綠色像極了路明非前世請一個老同學吃飯時,餐桌上擺放的雪碧、蔬菜沙拉、西蘭花、涼拌秋葵、拍黃瓜、枸杞豬雜湯沒有豬雜,以及插在抹茶蛋糕上的一茬茬韭菜。
哦,還有當日的股市行情。
“好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