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莊園內部的一切防御措施,對他來說都形同虛設,陳夫人想帶著鑰匙藏起來,卻根本逃不出他的感知。
推門而入,路明非在一面幾乎頂到天花板的紅木書柜前停下腳步,目光掃過那些精裝燙金的書籍,嘴角撇了撇。
這些都是買來充門面的,從拆封后就沒打開過,前世他和楚叔的書桌也有很多,從來都沒打開來看過。
伸出空著的那只手,隨意地搭在書柜邊緣,也不見見他如何用力,那沉重無比還帶著自動復位機關的書柜便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抓住。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被硬生生從墻體里扯開,粗暴地暴露出了厚重無比的合金安全門。
“嘖,又是這玩意兒。”路明非扯了扯嘴角,抬手在合金門板上禮貌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清脆的敲擊聲在寂靜的書房里回蕩,也清晰地傳入了門后死寂的,本該聽不到外界全部聲音的安全屋內。
鑰匙的哭聲戛然而止,被陳夫人捂住了嘴。
后者面露驚恐,不明白自己怎么暴露這么快。
下一秒,一個帶著溫和笑意的聲音穿透門板,清晰無誤地鉆進屋內兩人的耳中:
“老鄉,開門,社區送溫暖。”
我信你個鬼,你個毛頭小子壞的很!
陳夫人死死咬著下唇,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而被捂住口鼻的鑰匙本就哭得缺氧,此刻小臉憋得通紅,大眼睛里充滿了驚恐的淚水,小手無力地抓著陳夫人捂住他嘴的手腕,眼神逐漸生無可戀。
門外,路明非等了幾秒,沒聽到回應,似乎有些遺憾。
“不開門啊……”他嘆了口氣,“那好吧,看來只能我自己進來了。”
話音落下,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那堅不可摧的合金門板與墻體結合處。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光芒閃耀的言靈爆發,只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純粹到極致的暴力!
在他的指觸下,厚重的特種合金如同被高溫熔化的蠟油般開始扭曲變形,下方承載巨門滑行的堅固軌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瞬間被一股無法理解的蠻力強行擰成了麻花!
緊接著,整扇重量驚人的安全門,連同周邊扭曲的金屬框架,被一股無形的沛然巨力推動,向著一側方向猛地凹陷!
“嘎吱——轟!!”
用來在緊急情況下死鎖且足以抵擋爆破的機械阻斷裝置,如同海的味道我知道波力海苔一樣,被硬生生從墻體內部掰斷!
塵土飛揚間,安全門連帶著部分扭曲的金屬墻面,被粗暴地推開一個足以讓人通過的豁口。
光線從豁口照入安全屋,偌大的安全屋內景象一覽無余,裝潢宛如一個高級休息室,各種所需應有盡有。
陳夫人抱著幾乎快要窒息、滿臉淚痕的鑰匙,瑟縮在房間最深處的角落,臉色慘白如紙,看向門口的眼神充滿了無以復加的驚駭。
路明非微微俯身,把臉湊到豁口處,露出和善的笑,望著角落里發抖的一大一小,打了聲招呼:
“here'sjohnny!”
瞧見這忽然出現的笑臉,本就因恐懼和疲憊而陷入虛弱狀態,又被后媽死死捂住嘴,瀕臨窒息昏厥的鑰匙瞧見那張擇人欲噬的邪惡笑臉,終于沒忍住,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小小的老子,大寫的悲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