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了全部情報,路明非也沒有卸磨殺驢,讓陳夫人就這樣病死在噩夢中。
只是讓她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順手幫她解開無限月讀。
“撲通”一聲,陳夫人臉朝下直接栽倒在地,鬧出的動靜把正在和繪梨衣玩抓手指游戲的鑰匙都吸引了,好奇朝她打量一眼。
對這個不會哄小孩兒的后媽,鑰匙顯然沒有太多親近之意,見她隨地大小睡也沒什么反應,繼續轉過頭去抓繪梨衣的手指,露出傻傻的笑。
繪梨衣有點想抱孩子玩,但她只摟過自己的玩偶,而且力氣又太大,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鑰匙給勒……最后還是沒開口。
路明非低頭看著樂樂呵呵的鑰匙,感覺這小子可比他那個瘋婆子姐姐乖巧聽話多了,血統還這么強,留在陳家純粹是浪費,干脆帶回去丟給諾諾養。
姐姐心血來潮把年幼的弟弟帶出去見識一下世面,呼吸一下新鮮自由的空氣,應該不過分吧?
這般想著,路明非自己說服了自己,幫陳夫人擺正了一下姿勢,便一手牽著繪梨衣,一手摟著還在“咿咿呀呀”的鑰匙轉身離開。
“sakura,我們要帶他走嗎?”繪梨衣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貌似在源氏重工大廈的時候,路明非也是這樣把她從ξ層的金庫大門里帶出來的。
“嗯,這是諾諾的弟弟,按血緣來說也算是你的遠房表弟。”路明非掂了掂躺在臂彎眨巴著大眼睛看他的鑰匙,這小家伙之前兩次感知到自己的接近,哭鬧個不停,結果真到了他手里卻是安安靜靜一點不鬧騰。
“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因為血統的原因永遠無法長大,被陳家人當做工具使用,甚至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
繪梨衣聞言,心中泛起了一絲同病相憐的同情。
畢竟她也是因為血統問題,被迫成為了籠中鳥。
雖然有著上杉家之主的無上地位,也有自己的姓名,可歸根結底在蛇歧八家內的定位也就是個吉祥物,和必要時可以祭出來的終極武器。
除了哥哥源稚生之外,沒多少人真心實意關心她。
所以她也不覺得把鑰匙帶離家人身邊有什么不好,那些人對他并不好,真正會關心他的大概只有那個無能の姐姐諾諾。
“那我們給他取個名字吧。”繪梨衣提議。
“叫陳平安怎樣?”路明非看了看懷里的小家伙,“平平安安的平安,一聲劍來可搬山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斷江摧城開天門!”
鑰匙:?
不知道為什么,小小的鑰匙莫名感覺肩上一沉,好像隨時可能會沾上什么不得了的因果。
繪梨衣聽不懂后邊那一大堆名詞,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平安這個名字也寄托著美好的期望,當下毫不遲疑點頭。
但路明非不過開個玩笑,這取名兒的事兒要也是讓諾諾自己來,他們越苞代俎算什么。
而且這小家伙已經夠悲催了,沒必要讓他過的更苦。
路過那個大花瓶的時候,那個女仆竟然還在當鴕鳥,鑰匙看到熟悉的玩伴,伸手“咿咿呀呀”打招呼,可惜平日里對他有求必應的女仆哪里敢有動作,抱著腦袋默默哭泣。
對不起,鑰匙少爺,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口牙!
路明非估摸著陳家那邊在自己癱瘓莊園內全部電子設備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異常,磨蹭這么久現在支援估計快到了,也沒有繼續給鑰匙和女仆告別的時間,摟著他緩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