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等等,這幾日還讓田禮妃教著吧!
朱由檢打定主意,也不再糾結,繼續翻看起案上的折子來。
說到田禮妃,承乾宮就來了人。
“陛下,田娘娘命奴婢給陛下送來一幅畫兒解悶!”
田禮妃宮里的掌事太監平喜呈上一副畫軸,王承恩瞧了朱由檢一眼,見他眼中透露出好奇,忙走下玉階拿了,繼而鋪平展開在御案上。
朱由檢素來知道田禮妃是個才女,可看著眼前畫卷,仍被狠狠震撼到了。
難怪田秀英能受寵,真不是花瓶啊!
畫卷上一株飄然出塵、亭亭玉立的蓮花呼之欲出,蓮花四周重重疊疊的翠綠蓮葉,更是襯托出了蓮花本身的絕代風華。
畫得是她自個兒吧!
朱由檢腹誹,目不轉睛得盯著畫看了許久,心中倏地升起一股清新,好似自己正是被包圍在蓮花蓮葉之中。
朱由檢看了半晌,見畫卷左側留了白,想來田禮妃是想題詞的,可不知為何,又沒有題。
朱由檢想了片刻,伸手拿過筆,蘸飽了墨汁,在那留白處落下筆來。
“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
朱由檢丟下筆,遂即朝平喜招了招手道:“給你們娘娘送回去,就說朕很喜歡,稍晚些朕過去同她說說話!”
“誒!”平喜接了這話,自是高興非常,捧著畫卷就“噔噔噔”朝承乾宮疾步走去。
田禮妃送來這畫,哪里是真的給自己解悶,是提醒自己別把她給忘了。
后宮要雨露均沾,不可專寵一人!
朱由檢懂這個道理,心里也正偷著樂呢,田禮妃此番...可正合了自己心意!
平喜將畫卷送回承乾宮,田禮妃正是奇怪呢,怎么送給陛下的畫,陛下還給退了回來?
難不成送去的不是時候?
可看平喜眉開眼笑的樣子,應當不是這回事。
田禮妃身邊掌事宮女海棠接過平喜手上畫卷,正要替田禮妃問一句“怎么回事”,看見畫卷上題的詩,當即就明白了過來,笑著走回到田妃身邊,“娘娘,您猜是怎么回事?”
田禮妃心中正著急呢,見海棠還賣關子,佯怒著瞪了一眼,海棠“嘻嘻”笑了兩聲,將畫卷鋪在了桌上。
田禮妃上前掃了一眼,就見本是留白之處多了一首詩,細讀之下,不由驚訝,“這是...陛下提的?”
平喜上前回道:“要不是陛下,誰還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娘娘您的畫卷上題詩?”
“可...”
陛下什么時候有這般詩才了?
田禮妃納悶,陛下歷史或者典籍類的書看了不少,可對于琴棋書畫卻不甚精通,這也是為什么自己本想題詩,最后也沒有題的原因。
她怕自己題了,陛下也領會不了詩中對陛下的繾綣愛意,落個對牛彈琴。
可陛下題的這首,明明就是飽含纏綿之情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