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個叫花子?
“瞎了你的狗眼,把你火銃離老子遠點!”一字眉見火銃對著自己,慌忙朝他們二人喊道。
這火銃用是好用,可也容易走火,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也要被射成篩子。
那二人聞言,忙將火銃移開,對準了朱由檢。
朱由檢冷笑一聲,緩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三眼火銃,是好東西,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朱由檢在四把火銃的瞄準下,走到一樓,找了把椅子坐下。
“什么?”一字眉問道。
“我記得戚將軍筆錄里有寫,三眼銃沒有火繩擊發和燧石擊發的裝置,純屬手工點火,等你點完火,我的人都可以把你人頭割下了!”
朱由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發現是冷的,朝柜臺后叫了一聲,“上壺熱茶來!”
“去,快去!”掌柜聞言,忙將身前的小二朝前推了一把,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看著也不是好惹的。
小二硬著頭皮從柜臺后鉆了出來,戰戰兢兢添了一壺熱茶,朱由檢這才滿意,朝一字眉說道:“你不妨看看,你脖子上那刀,是什么刀!”
“老爺,他看不到!”方正化在旁邊說道。
“哦,是了,那你讓他們給你看看!”朱由檢指著另外四人道。
“看看,什么刀?”一字眉忙看著另外四人說道。
其中一人走近了些,朝一字眉脖子上的刀自己打量,“看著...像腰刀,”那人說著皺了皺眉,“不過比腰刀短小,還有弧度,這...繡春刀?”
突然,那人大驚失色,抬頭看向一字眉身后持刀之人,“錦...錦衣衛!”
“錦衣衛?”一字眉囂張的臉色當即變了,他忙朝另外四人揮了揮手,“放下,自己人,都放下!”
“自己人?我可不敢當!”朱由檢淡聲說道。
一字眉沒有在意,雖然脖子上的刀還在,但話總能說不是,他諂笑了兩聲,打量了朱由檢幾眼,笑著道:“您是...駱指揮使?”
方正化眉心跳了跳,不過也是,哪個人能想到是皇帝輕車簡行的朝這個地方來了。
朱由檢不說話,一字眉只當他默認,輕輕得將手捏了捏刀身,試圖將它離自己脖子遠一些,開口道:“駱指揮使,您大人大駕,咱們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哼,誰和你們是一家人!”王家棟不滿,這些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人,跟他們一家人,還嫌丟了自己臉呢。
“是是,不是一家人,但是親戚,總說得過去,您看,既然是誤會一場,這刀,要不您老就收收?”
朱由檢朝錦衣衛努了努下巴,錦衣衛退后幾步,將刀收了回去,遂即大步走到朱由檢身側,扶著刀朝方正化看了一眼。
方正化沒有理會,他是知道暗中有錦衣衛保護著皇帝的,明面上是他出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暗地里錦衣衛才是重頭戲。
畢竟關寧軍手中拿著的是火銃,就死了兩個小啰啰,要不是錦衣衛制住了一字眉,他們沒這么容易束手就擒。
而錦衣衛和方正化的梁子,自那次御前比試之后就結下了,如今錦衣衛覺得是他們扳回了一籌,自然是要在方正化面前得意一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