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同知,要不要去看看!”這時,胡同轉角處巡邏的一個錦衣衛開口問道。
在他身后,夏云抱臂靠在一棵大樹上,瞇著眼睛看向起了亂子的那處地方。
“又是徐熹,”夏云哼了一聲,“他今日也當值吧,看他這樣子,可不像是巡邏!”
“您也知道,他不過就掛個名罷了!”身旁錦衣衛低聲道。
夏云嘆了一聲,剛想著要過去勸阻一番,可眼角卻是看到了什么,低笑一聲繼續靠在樹上,“不用去,就讓他們打著吧!”
“啊?可指揮使要怪罪下來...”
“怪罪下來,還有高個的人頂著呢!”夏云說完,眼角再次朝那邊掃了一眼,何況這次,他們可是撞到了槍口上,自己去管這閑事做什么?
那邊,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見他們動了手,立即就朝外退開了十步遠,露出了旁邊一處點心棚子。
棚子中,朱由檢帶著王家棟和方正化,三人正是在吃著餛飩。
朱由檢吃完最后一只,意猶未盡得長嘆了一聲,放下碗朝外掃了一眼,“可惜了,上元佳節,多好的日子,可偏偏要打架!”
“是定國公府上的,那還手的叫鄧世杰,是定遠侯的次子,”方正化又看了一眼,“人還挺多,成國公的孫子也在,還有東寧伯的長子,就是那個長痦子的。”
朱由檢點了點頭,定遠侯鄧文明,李自成攻入北京后殉了國,可看看徐達的后人,一個定國公投降了李自成,在南京的魏國公,投降了建奴,也不知道徐達知道他子孫如此沒有骨氣,會不會沒臉見太祖爺。
“你們住手,都住手!”
有人勸架?朱由檢坐在棚子中,翹著腳朝外看去,見一個青年攔在痦子男和鄧二之間,用自己身體將他們隔開。
那鄧二唇角已是有了血跡,不知被哪個人打的,再看痦子男,捂著肩膀狠狠瞪著鄧二。
“李沨,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要不連你一起打!”痦子男本就討厭這個李沨,此時見他不知好歹勸架,更是氣從中來。
“李沨,你別管,你走吧!”鄧二感激得朝李沨看了一眼說道。
“這個又是哪家的?”朱由檢用下巴示意了下。
“哦,是臨淮侯府上的,雖是庶出,但臨淮侯沒有嫡子,故這個李沨,一直是當做嫡子來養,說之后也會讓他襲爵。”方正化說道。
臨淮侯?
朱由檢撇了撇嘴,又是個投降了建奴的。
“公子,抓回來了!”這個時候,從酒樓跑出去的幾個打手將常姒容推到了徐熹跟前。
“姒容!”鄧二見了忙大聲喊道:“徐熹你個混蛋,你要是敢動她,我絕對不放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