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不放過我,我倒是想看看!”徐熹哼笑一聲,伸手就掐住常姒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看向自己,“常姒容,你不若就乖乖跟了我,今后,整個定國公府就是你的,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難道不比去定遠侯府那個破落戶要好嗎?”
“呸!”常姒容眼中噴出火來,雖然被捏著下巴,還是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不屑。
“常姒容,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們懷遠侯府還跟從前一樣風光,哼,給你個正妻還是抬舉了你!”
“就是,要我看,子沐你今日就可以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還怕她不從?哈哈哈!”那少年在旁邊拍著手大笑道。
“對,你說得對。”徐熹“嘿嘿”笑了笑,扯著常姒容的胳膊就朝旁邊酒樓里走去。
自家的酒樓,自然有為東家準備的歇息的地方,徐熹這番行為,在場眾人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鄧二急得眼睛赤紅,一拳打在李沨臉上,趁他退開時疾步朝前跑去,可痦子男和其余幾人再度將他團團圍住,哪里能讓他追著過去。
“世杰...世杰...”常姒容似乎知道接下去要發生什么事,她看向鄧二,神情焦急而又慌張,可看著他被包圍,左突右沖也是到不了自己這兒,遂即陷入絕望之中。
“別叫了,他救不了你!”徐熹臉上獰笑著,拖著常姒容跨進大門。
鄧二一通亂拳,卻始終突破不了這幾人的包圍,他心頭如小鹿急撞,朝街邊眾人大聲求道:“救救她,她是懷遠侯府上的姑娘,快來人!誰來救救她!”
可得知徐熹是什么身份之后,誰敢出頭?
這世道,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這些勛貴,一個都得罪不起呀!
眼看著常姒容被拖進酒樓,鄧二想著,若她有什么不測,自己怕是也活不下去的,那就殺了徐熹,殺了定國公府全家!
“啊!”
突然,鄧二看見徐熹大叫一聲,“撲通”就摔了下去,捏著常姒容的胳膊也松了開來。
“誰,誰暗算我!”
鄧二凝神看去,只見許熹腿上,赫然扎著一根竹筷,小腿上血流如注,見這情景,掌柜當即就喊著“大夫”,上前要將徐熹攙扶起來。
那幾個紈绔見這番變故,也不再管鄧二,朝著徐熹就跑了過來,趁此機會,鄧二當即就將常姒容護在了身后,同時四下張望,想著到底是哪個高手相助。
他眼睛一掃,就掃到不遠處餛飩攤前,一個男子站在棚外,手中還拿著剩下的一根筷子,眼睛正是看向倒地的徐熹。
再看他打扮,卻是一身常服,也不知是個什么身份,鄧二想著,要就是個尋常路見不平的,得罪了定國公府,定是要被找麻煩,趁現在無人察覺是他,還是讓他快走了的好。
鄧二裝作沒看見的模樣,走上幾步,將那人的身影擋了,一手背在伸手,朝他快速揮了揮。
出手的是方正化,他見到鄧二這手勢,回頭笑著朝朱由檢道:“還是個有擔當的!”
朱由檢仍舊坐在棚子下,他吃得有些飽,俗話說吃飽了撐的,撐得慌就想著要動一動。
他站起身來緩步朝前,方正化和王家棟當即就跟在他身后。
周圍的人都是朝后退,只三個人朝里面走,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更何況,方正化手上還拿著一支筷子,不言而喻,徐熹腿上的筷子是哪兒來的了。
徐熹沒看清走在前面那人,只看到了拿著筷子的方正化,當即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閹賊,膽敢暗算我,來人,給我打...”
鄧二回頭,見他們還上了前來,忙著急道:“你們快走,他是定國公府家的,惹不起?”
“惹不起?”朱由檢淡淡說了一聲,繼而走到徐熹身前,看向他又問:“你剛才說,你要打誰?”
鄧二緊緊盯著眼前這人,只覺得他這副閑閑淡淡說話的模樣很是貴氣逼人,而他身后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