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侍?
那這人
鄧二突然想到了什么,攥著常姒容的手也不由顫抖了幾下,看向徐熹的眼中,突然多了些同情。
“你是什么人?多管小爺我的閑事,”徐熹被疼昏了頭,壓根沒去思量朱由檢的身份,他指著方正化繼續說道:“上次在郊外就是你,今日還是你,特娘的你跟小爺我有仇?你要不今日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再用這筷子也這么來一下,小爺我就放過你,不然,你等著我祖父進宮參你一本!”
方正化像看啥子一樣看向徐熹,想著自己作為御馬監掌印,能跟著誰出宮?又能聽誰的吩咐?
自己扎的是他小腿,可沒扎他腦子呀!
還跪下磕頭?
“能讓咱家跪下磕頭的,除了先祖,便是陛下,你不姓方,難不成...”方正化在朱由檢身后開口緩聲道。
朱由檢聽了這話,心里好笑,方正化還真是記仇,自己就在徐熹跟前,他還故意說這話,明擺著要自己給徐熹加個大不敬的罪名!
“你說什么狗屁混賬話?”徐熹疼得冷汗直流,不知道方正化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徐熹沒想明白,可周圍這些紈绔們,卻已是戰戰兢兢。
御馬監掌印方正化跟在那人身后,那人,可不就只能是
“子沐...子沐...快別說了,跪,跪下!”痦子男拉了拉徐熹的衣袖,繼而跪在了地上。
“跪下?為什么要跪?他就是個沒根的東西!”徐熹還在叫嚷!
而當他轉過頭去,卻見便是連李沨都跪了下來,鄧二拉著常姒容也跪在了那人腳下。
“你說誰是沒根的東西?”朱由檢看著徐熹,又問。
徐熹看了一圈,腦子突然靈光一閃,臉龐當即就慘白一片,他剛說了什么?
“臣...參見陛下!”徐熹想明白之后,抬頭看向朱由檢,眼前血蒙蒙的,只隱約看見這人輪廓,可他...他...就是陛下!
徐熹立即忍著疼痛跪了下來。
陛下看到了多少?
他會把自己怎么樣?
自己是定國公府的,陛下看在祖父面上,應當不會對自己處置吧!
對了,對了,這不是自己的錯呀!
徐熹當即抬頭,指了指鄧二,又指著自己左眼,“陛下,陛下明鑒啊,是鄧世杰先動的手,您看臣的眼睛,都快瞎啦!”
鄧二聽了這話,當即說道:“陛下,是他先挑釁于我,常府大娘子同臣已是定親,他卻不依不饒,甚至...甚至...”
甚至怎么樣,不用自己多說,相信陛下都已是看在了眼中。
“姒容還不是普通姑娘,她是名門之后,徐熹也不放在眼中,想欺負就欺負,那要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還不是——”
“你休要血口噴人,”徐熹聽了這話大喊道:“普通人家的姑娘,豈能入了我徐熹的眼!”
“怎么,你定國公府,很了不起?”朱由檢走進酒樓,樓中用飯的百姓已是跪了一地,朱由檢找了個地方坐著,看向徐熹,“是不是比起朕,還了不起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