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們聽了這話,心中卻是不平起來,她們在江南時,門庭若市,怎么就瞧不上了?
田德忠聞言也面色一僵,拉著田宏遇走了幾步,說道:“先調教著,若陛下看不中,兒子就當孝敬給爹您了!”
田宏遇轉頭又瞄了一眼,資質雖差了些,但勝在年輕會服侍人,要陛下看不中,留在府中倒也不是不行。
田宏遇淡淡“嗯”了一聲,“那就先調教幾日,待哪日讓你妹妹回府一趟,將好的幾個領進宮去!”
“是!”田德忠忙笑著應下,繼而吩咐府中婢女將人先領下去安排個住處,長途跋涉這么久,也得先歇息幾日才好。
田宏遇說不出的有些失望,搖著頭離開了院子,小廝看著田宏遇離去的背影,小聲道:“大爺,那兩個,真就給扣下了?”
田德忠立即轉頭瞪了小廝一眼,又看了眼四周,輕聲道:“她們既然不愿意伺候貴人,那便伺候大爺我。”
“可她們烈得很,不讓大爺您近身啊!”小廝說道。
“怕什么,不過兩個歌姬,再剛烈能烈幾日?等著吧,她們見識了京城繁華,我田府富貴,怕是主動往大爺我床榻上爬呢!”
“是,大爺說的是!”小廝忙點頭哈腰應道。
“給我看緊了,別讓人給跑了!”田德忠又叮囑了一句,這才笑著朝自己院子走去,吃不到那兩個絕色,先讓后院的美人兒伺候伺候著。
上元節的京城燈火通明,可不是所有胡同都是如此,外城的一處胡同,剛走進沒幾步,撲面就是泔水的餿臭味,大晚上的,小孩子夜哭聲,貧賤夫妻吵架聲,雞鳴狗吠聲此起彼伏,比之白日還要熱鬧些。
胡同口一座小院,門窗緊閉,院門上也是積了一層灰,看著像是空置了許久。
可院中卻是有人影走動,上了鎖的屋門內,有女子低聲哭泣之聲傳出。
“對不住,是我連累了你!”柳如是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陳圓圓安慰道。
陳圓圓搖了搖頭,“我只是哭我自己命薄,這是哪里都不知道,咱們可該怎么辦?不會被賣去私窠里去吧,若是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私窠是最低等的妓院,做的就是那等皮肉生意,要是進了那種地方,還不如早早找根白綾,了結自己一條賤命了吧!
“怕是不會離京城太遠...”
她們二人一路都被蒙了眼睛,直到進了這小院才讓她們重見光明。
柳如是來過京城,一路上她雖然看不見,但推算了所需時日,猜測眼前她們不是已經在京城中,就是在京城不遠的地方。
“圓圓,”柳如是將擔憂的陳圓圓摟在懷中安慰道:“田家的人既然將咱們擄來,定然不會把我們賣進那種地方,他沒這么蠢。”
“那咱們會怎么樣?”
柳如是抿了抿唇角,怕是不會再想著將她們送入宮了,畢竟此時若將她們送入宮,田家也要防著自己告她們一狀。
而若是不送入宮,那就只有打著將她們占為己有的主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