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子進了這田府,已是從府中人的話語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們可是有機會進宮做娘娘的。
而眼下,她們從田宏遇這幾句話中得知了眼前男人的身份,心中更是激蕩不已。
若能被陛下看中,是不是就可以進宮享福去了?
她們一個個窈窕得跪著,朝皇帝露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陛下...小女子沒有見過柳如是!”其中一個女子媚眼如絲,輕輕朝著皇帝掃了一眼,聲音也是如黃鸝婉轉。
朱由檢皺了皺眉,這幾個女人是怎么回事?跪得東倒西歪,全身都像是沒了骨頭,說話聲音這么細這么輕,田宏遇沒給她們吃飽飯嗎?
“是啊,陛下,我們跟著田公子來了此地之后,都在一處,沒見過這個柳如是呀!”又有一個女子不滿得瞪了先開口的那個,悄悄膝行了幾步,捏著嗓子說道。
“田公子?”朱由檢眉頭一皺,轉身朝田宏遇問道:“是你兒子去的江南?他人呢?”
“他...他...他一早就出去了呀!”田宏遇這個時候突然明白過來,心想道:“這個小畜生,該不會藏了個好的吧!”
看陛下這副樣子,藏的還是陛下的相好?
這小畜生、敗家子,完了完了,動了陛下的女人,還有命好活么!
田宏遇腦門上的汗當即就流了下來,朝旁邊喊道:“來人!誰知道田德忠去哪兒了?快稟報陛下,快!”
府中仆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知曉田德忠的去向。
朱由檢臉色更是黑了一些,駱養性見此,上前大喝道:“還不快說,若柳娘子出了什么差池,你們可能擔得起這個罪責!”
“陛下,陛下...”這時,人群后有個小廝戰戰兢兢開口道。
“說!你知道什么?”駱養性一眼瞪了過去。
“小人和大爺貼身小廝住一個屋子,”那人爬著上前幾步,咽了咽口水說道:“昨夜聽他說,今日要跟大爺去楊枝胡同辦點事,小人問他什么事,他說...說...”
“說什么!”
“說...做男人的那點子事!”
“他要用強不成?”朱由檢不由怒道。
“他說...大爺有辦法!”
“混賬!”朱由檢不知道田德忠說的辦法是什么,但總不會是好好商量的那種就是了,他聽完轉身就走,“帶路,去楊枝胡同!”
“夏云,你騎馬先行一步,楊枝胡同宅子不多,先去找出來是哪一家!快!”駱養性吩咐道。
“是!”夏云領命,騎著馬快速朝楊枝胡同疾馳而去。
“快,快,備馬!”田宏遇從地上爬起來,朝仆從吩咐了一句,繼而腳步一頓,又道:“找人進宮去告訴禮妃,快去!”
要那畜生真就做了什么,也只能盼望著自家女兒能想辦法保他一條命了!
楊枝胡同,守著院子的幾人正在院中說笑。
院中支了一張小桌,放著幾碟下水和一碟花生米,兩大壇子酒水放在桌上。
“田大爺就是大方,看兩個女人,還給整了這許多!”一個小胡子男人端了酒碗喝了一大口,“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