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銷魂?是酒銷魂,還是那兩個女人銷魂啊!”旁邊一個男人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朝小胡子說道。
“嘿,就算女人銷魂,也輪不到咱們呀!那姿色,就是做娘娘也夠格了!”小胡子“嘖嘖”兩聲,喝了酒的臉上浮現淫笑,“要能睡上一個,這輩子也就值了!”
“做夢吧你!”旁邊那人嗤笑一聲,“都是貴人享受的,咱們呀,還是賺了這幾兩銀子,晚上去耍耍?”
“好,好,上次那紅娘伺候得好,我晚上還點她!”
“怎么好了,說來聽聽!”
院中說的話愈發污穢起來,守在屋門口的小廝撇了撇嘴,愈發看不上這些粗人,他將手中香料扔進香爐,隨后走開幾步,守在廊下。
屋子里,田德忠聽著這些話更是心癢難耐。
可他看著砸碎了杯盞,手中拿著瓷片的柳如是,和被她護在身后的陳圓圓,只能溫言好語得勸。
田德忠看了一眼門口,有淡淡煙塵從門縫里面飄進來,他得意得笑了笑,眼神又移向柳如是,低聲道:“你先把瓷片放下,有話咱們好好說!”
“放我們出去!”柳如是拿著瓷片的手發著抖,另一只還牽著陳圓圓,緊緊靠著身后的墻壁,紅著眼睛朝田德忠說道。
“柳如是,陳圓圓,你們跟了大爺我有什么不好呢?錦衣玉食,吃穿不愁,來日生下一兒半女的,下半輩子不就有了依靠?你們歌姬,要的不就是這些么?大爺我如今都能給了你們,還倔什么?”
田德忠說著,慢慢朝二人走了過去。
“滾!”柳如是一聲大喝,手中的碎瓷片捏得更緊了一些,可她卻是倏地感受到一陣眩暈,心跳也似乎愈發快了起來。
“姐姐,我好熱,我難受!”身后,陳圓圓小聲嚶嚀,整個人也沒了力氣,慢慢靠著墻壁滑在了地上。
“別倔了,”田德忠指著門外道:“大爺我點了香,你們很快就沒力氣了,不僅沒力氣,”田德忠笑著又上前幾步,“還會主動迎合大爺我!”
“你...畜生!”柳如是伸手欲捂住口鼻,可手臂酸軟,卻是一點都抬不起來。
“從了大爺,給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嗯?”
田德忠還在靠近,柳如是咬了咬唇,手中瓷片已是將她掌心割破,可她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若只是自己一人,死了也便死了,可圓圓...是自己連累了她!
柳如是低頭看了陳圓圓一眼,見她臉色潮紅,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口中不住輕哼著,一只手扯著自己衣領。
“圓圓,你清醒一點!”柳如是著急道。
“清醒?”田德忠哈哈笑了兩聲,“你很快也會和她一樣了,別白費力氣了!”
柳如是轉而怒目而視,突然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不過...”
田德忠不敢置信柳如是的突然松口,他停下腳步問道:“可是什么?只要大爺我做得到,什么都能給你!”
“我要你放了圓圓!你有我一個就夠了!”柳如是說道。
田德忠聽到這話,皺著眉頭看向軟倒在地上的陳圓圓,要說容顏姿色,陳圓圓比之柳如是更勝一籌,身段也好,放了她...實在舍不得啊!
田德忠又看了一眼柳如是,見她眼睛赤紅,忍不住就笑著道:“你們倆個,大爺我都要!”
說罷,田德忠快步上前便要抓柳如是的手臂,柳如是下意識揮去,碎瓷片輕飄飄得掠過田德忠的臉龐,繼而被打在了地上。
“哈哈哈,看你還有什么本事!”田德忠一手抓著柳如是,一手抓著陳圓圓,將軟弱無力的二人甩在了床榻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