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準噶爾部是最強大的一支,在首領哈喇忽剌去世后,其子巴圖爾繼任首領,仍舊不斷在擴張疆土,擠壓其余三部的生存空間。
博客塞里,準噶爾在這里建立城池,可這日,城池卻是分外緊張,城門緊閉,不許百姓出入,城墻上巡邏的兵卒也是來回不停,仿若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
“消息確定?真是羅剎國的兵馬?”有人朝城墻外看了一眼問道。
“是,不過應該過不來,琿臺吉帶著人去額爾齊斯河了!”
“羅剎國又要搶鹽湖嗎?”
“還有吉爾吉斯人,羅剎國去搶他們物資了!”
吉爾吉斯人在葉尼塞河的上游,是準噶爾的屬民,他們向巴圖爾琿臺吉交納貢賦。
而在額爾齊斯河東岸的庫隆達草原西部,有一個鹽湖,名為亞梅什湖,若看今日地圖,這片草原只有這么一個鹽湖,也因此,能產鹽的亞梅什湖,成為準噶爾的重要保護之地,常駐有準噶爾的邊防軍隊。
羅剎國自然也覬覦這片鹽湖,他們曾派出使者商議亞梅什湖的歸屬權,卻被巴圖爾不客氣得轟了回去。
是以,如今羅剎國只搶,哪里還會同準噶爾打招呼,搶了亞梅什湖,順便再搶附近的吉爾吉斯人。
巴圖爾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聽聞羅剎國出兵的消息就帶人馬飛奔而去。
京師,鄭芝龍僅帶著十來護衛進了城門。
他收到皇帝八百里加急的旨意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要緊的大事,這離鄭森去京師才過來多久啊。
難不成是鄭森出了事?
一想到可能是因為長子的原因,鄭芝龍一顆心就不安定了。
他也不是就鄭森一個兒子,可鄭森最是得他心,頗有他當年的風范。
鄭芝龍沒有多耽擱片刻,雖然此行不知是福是禍,他也只能去。
不去便是抗旨,抗旨之后,就是逃亡!
而這一路,越是靠近京師,氣氛越是緊張,到處都在張貼關于疙瘩瘟的公告,惠民藥局的大夫該是這階段最忙碌的人了。
鄭芝龍倏地又想,難道鄭森染了疙瘩瘟?
這可如何是好,鄭芝龍一路就沒多歇,快馬加鞭得趕到了京城。
“四弟,五弟,”鄭芝龍剛進城門,就見鄭芝鳳和鄭芝豹在城門口等著,他仔細瞧了二人面色,見他們如常,沒有什么哀傷難過的,這才放下心來。
如此,鄭森應當沒事。
“森兒呢?”鄭芝龍問道。
“哦,在宮里呢!”鄭芝豹笑著上前,“森兒可出息,不僅進了國子監,陛下還允許他和公主一起習武,今日就是習武的日子!”
“鄭大人,”街道那頭一個內侍急匆匆而來,“鄭大人怎么今日就到了?快,快同奴婢進宮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