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還以為要死了!”
“大哥你受傷了?”
李若璉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血水下淌,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血色的小水洼。
“沒事,被劃了一道。”李若璉淡淡道:“就剩你們幾個了?其他人呢?”
爬上來的幾人搖了搖頭,“不知道,最后活著的都跳了船,要么淹死了,要么游到別處去了!”
李若璉輕“嗯”了一聲,“先找個地方過夜,等上兩日若沒人來,就走吧!”
齊佳氏是在快天明時醒來的,睜眼看到一片石壁,恍惚了片刻才發現是一個山洞,耳中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是李若璉和他的兄弟們在講話。
她沒有出聲,靜靜聽了一會,見他們說的是丟了糧食,今后怎么辦?
“能怎么辦?想辦法再賺銀子唄!”
“唉,幾十萬白銀就這么沒了......”
“人還在就好,死了就更沒想頭了!”
齊佳氏沒有聽出什么陰謀來,又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余光見李若璉手上綁著布條,在天光中顯出血色來,知道他是受傷了,心中有倏地擔憂了起來。
“大哥,我找到小孟了,昏在河灘上了!”說話的功夫,山洞外走進來兩個人。
“大...大哥!”叫小孟的臉色蒼白,腳步都是虛浮的。
“再等一日,”李若璉說道:“等不到人,咱們就離開這里!”
至于離開之后做什么,李若璉還沒想到,這得齊佳氏做決定,畢竟現在所有的事,其中都和齊佳氏脫不開關系。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起來,朱由檢也換上了冬衣,自從國庫有了銀子之后,做什么事都順利了許多。
可這日,卻又有一封折子引起了朱由檢的注意。
折子是山西來的,說運城一處煤窯發生了透水事故,死了十幾個窯工。
內閣的批復已是有了,給予撫恤,注意其他煤窯的安全問題。
朱由檢倒是沒有覺得這批復有什么問題,而是突然想到了煤窯透水,這該算是比較常見,但也比較嚴重的問題了。
山西多煤礦,如今不關是王徵的蒸汽機,還是畢懋康的火器,都仰賴于煤炭。
而煤窯的透水問題,是因為地面水和地下水通過裂隙、斷層、塌陷等各種通道涌入礦井,當礦井涌水超過正常排水能力時,就造成了礦井水災。
而如今煤窯的排水,多是用人挑或者戽斗汲水,占用了相當多的人力,效率還低。
朱由檢想了想,突然朝王承恩吩咐道:“清江船廠,朕還沒去看過,吩咐下去,過兩日朕微服去徐州,讓宋/應/星和畢懋康隨行。”
王承恩聞言,想著陛下又是哪一出啊,怎么突然想去看船廠了呢?
“是,奴婢這就命人去準備著!”
“對了,”朱由檢想了想,“讓坤興也收拾收拾,朕也帶她去散散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