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見皇帝霸道,只好縮著身子垂下腦袋,就當看不見他揶揄的眼神,悶悶道:“沒有,妾就是不習慣。”
朱由檢伸手拿了水瓢,閑散得舀了水淋在柳如是肩頭,說道:“你若有什么不滿意的,同朕說就是,你既然跟朕進了宮,朕自然不會虧待于你。”
柳如是點了點頭,又問,“陛下不是在皇后那兒?陛下今日來,皇后可生氣?陛下還是回坤寧宮去吧,妾也累了,想早些休息。”
朱由檢聞言“嘿”了一聲,不滿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朕往外趕,皇后這樣,你也這樣...”
說罷,朱由檢扳過柳如是的肩頭,讓她看著自己,又問,“你當真要朕走?那朕可就真走了!”
說完,朱由檢作勢起身往外走去,柳如是手心乍然空落落的,心中又酸又痛,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一聲“別走”已是說出了口。
可當她看見朱由檢笑容滿面回頭,這才知曉皇帝是逗自己,一時又羞又惱,眼眶也泛了紅。
“陛下戲弄妾,妾還不如出宮去!”
朱由檢自然不舍得柳如是傷心,忙要上前摟了人,可卻沒注意腳下水漬,一滑直直朝前摔去。
柳如是一驚之下當即起身,沒想到“噗通”一聲,朱由檢直接撲進了浴桶之中。
“嘩啦”一聲,水濺得到處都是,朱由檢扶著浴桶站直身體,就看見眼前柳如是曼妙的身軀。
血氣方剛的男人,這下哪里還能忍得住,眼中浮現濃濃的欲色來,柳如是心下一跳,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
“咕咚”,朱由檢喉結一動,當下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抄起柳如是,疾步朝著床榻而去。
旋暖熏爐溫斗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整夜風流讓朱由檢心情大好。
翌日準備早朝時,柳如是還沉沉睡著,鬢發微亂,臉頰浮著一抹紅,身上點點紅痕,訴說著昨夜到底如何瘋狂。
朱由檢眸色深深,努力將目光移開,臨出殿門時卻又驀地心血來潮,命人取了筆墨,將大作留在柳如是枕邊,這才心滿意足得上朝去。
柳如是昏昏沉沉,最后還是南雁將人給喚醒,“娘娘,得去給皇后請安了。”
柳如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似乎忘了身在何處,隨之身上一陣酸疼,看著帳頂才想起昨夜的事來。
“好,我知道了!”
柳如是抿嘴一笑,轉頭卻見枕邊一張花箋,取過才看了幾個字,便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采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粉汗身中干又濕,去鬟枕上起尤作。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第一科。”
“陛下真是...真是...”柳如是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皇帝寫的,剛要將這花箋撕了,卻又舍不得,最后還是將起壓在了枕下。
眼不見為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