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沾上,會著火?”
“快逃,快逃!”
濟爾哈朗臉色蒼白,他茫然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知道怎么瞬息之間就讓他措手不及。
“撤!撤!”濟爾哈朗毫無辦法,不走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
“總督,他們要撤!”洪承疇麾下親兵問道:“追嗎?”
“追,不過慢慢追!”洪承疇說道。
“是!”
濟爾哈朗帶著剩下殘兵朝著義州疾馳,身后不遠不近得綴著明軍,只要濟爾哈朗停下休息,身后明軍就會發起攻擊。
就像趕鴨子一樣,他們走,明軍就慢悠悠追,可他們要停,明軍定然是不準的。
打了一場敗仗,建奴本身就身心俱疲,還要一路被驅趕,許多韃子還受了傷,如此這般壓根挨不過去,沒到半路就滾落馬下喪命路邊。
就算沒有受傷的人,這一路奔逃回去,當終于抵達義州軍營時,半條命也去了干凈。
洪承疇看著濟爾哈朗回了軍營,就地駐軍下來。
“將軍接下來準備如何?”
“錦州他們是他們圍得最嚴的一個,”洪承疇折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幾個點,說道:“去大凌河堡,本總督倒要看看,這次濟爾哈朗,還敢不敢再出來。”
“什么?濟爾哈朗敗了?”大凌河堡城外,豪格聽到探子探回的消息,忍不住驚訝道:“濟爾哈朗怎么回事?還敗了兩場?他什么時候這么沒用了?”
“探子回報,說是明國軍中有厲害的火器,”阿濟格說道:“濟爾哈朗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這些火器的緣由。”
“厲害的火器?”豪格不在意得冷哼一聲,“有多厲害?要說火銃,咱們如今也有啊!”
“可濟爾哈朗也有火銃,怎么還能敗了?”阿濟格反問。
“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豪格并未過多在意,“是他自己不中用,火器如今也不是稀罕玩意兒,就他還把罪責推卸到火器頭上。”
阿濟格心中無語,可面對皇上長子,他也實在不好多說什么,轉了話題道:“洪承疇朝咱們這里來了,你如何看?”
“洪承疇要是來,那咱們就打唄,還能怕了他不成?”豪格漫不經心道:“本王還怕他們不來呢?圍點打援,打的不就是援?”
阿濟格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對于豪格的自大他是清楚的,可眼下是什么關頭,他怎么還能如此自大。
“好,既然大阿哥有如此把握,便由大阿哥去迎戰,大凌河堡我來圍!”阿濟格說道。
“哼!”豪格起身拍了拍衣袍,朝阿濟格不屑得揚了揚唇角,“好,那就由本王上!”
不敢就是不敢,說這些多余的,豪格走出營帳,看向前方的大凌河堡,反正圍城也圍得無聊,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