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嗯”了一聲,問道:“朕此前讓你核對的名單,可有核對出來了?”
“已是核對完畢。”駱養性立即拿出一份名冊來,翻開后其中一些人名被做了記號,乍一看還不少。
“哼,當真以為大明的官這么好做嗎?”朱由檢看了幾眼,“加快審訊,該用刑便用吧,他們油鹽不進,別怪朕不客氣!”
“那他們若要進詔獄...”駱養性問道。
“進什么進,給他們臉了!”朱由檢想著既然懷柔政策沒用,那就來硬的吧,怎么,自己這個皇帝還怕了他們不成?
“是,臣明白了!”駱養性早就看張溥不順眼了,自以為有了外頭這些學生的支持,問什么都不說。
有了陛下這話,那就看看是他的嘴巴硬,還是自己的刀硬!
其實也不用怎么審,畢竟證據都已是拿了回來,就缺他這一份口供罷了。
駱養性用了刑,張溥起先還忍著,等著商舉人幾個進詔獄,好將他們看看朝廷是如何對待自己的。
而后由他們帶話,激起文人的憤怒,給朝廷施壓。
陛下也不想剛穩定的江山,再次掀起什么波瀾吧。
像從前那般多好,他做他的皇帝,自己也不過就是在南方清談罷了,又不像賤奴和流賊是要殺人放火?
可一日日,張溥并沒有等來學生們,這才逐漸有了恐慌。
“陛下說了,你便算不招,死了也就死了,江南學生還能為一個死人罷考?就算能,罷考一次?兩次?還是三次?都沒關系,時日久了,也就沒人記得了,該考試還是得考試,張先生,您說對吧!”
駱養性說完,從鹽水盆中將鞭子提起,“已經有學生清楚你犯下的罪行了,你當真以為能操控人心,為所欲為?”
“啪!”重重一聲,張溥身上衣裳頓時裂開,一條帶著血絲的鞭痕顯露,張溥一介文人,如何能承認這般酷刑,眼前一陣陣發暈,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招還是不招,在陛下看來無所謂,”駱養性將鞭子交給身旁一個千戶,示意繼續,而后道:“陛下賢明,看在你是讀書人的份上,一開始沒想對你用刑,可你呢?不知好歹!”
“啪!”又是一鞭,張溥渾身汗如雨下,好在人是綁在木頭上的,要不然,定然已是軟倒在地。
駱養性瞟向一旁,他特意在行刑時將周延儒、張捷、楊維恒馬士英四人提了過來,見他們有的閉著眼睛,有的渾身顫抖,不由哼笑一聲。
“你不說,自是有人說!”駱養性重新坐了下來,捧著熱茶道:“本官今日就在這等著,看誰先說!”
張溥暈過去后,旁邊空著的木樁重新綁了一個人上來,正是馬士英,不想鞭子還沒從盆中提起,他便大喊道:“我說,我什么都說,富商為家中子弟,或者資助有前途的年輕人,給張溥銀錢,他這邊聯合江南學政要到院試題目,先過了鄉試成為了舉人,有些人就不考了,有了舉人就可以免田稅,家中、或者那些富商就把名下田產過到舉人名下以避稅賦,若是還想再考的,富商也會繼續給錢資助,能自己考上最好,如果考不上,就通過周延儒、張捷,通過推薦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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