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曦被錦衣衛拽著游了個街,他臉色漲得通紅,卻因為手無縛雞之力而掙脫不得。
京師最近便是學生和江南官吏事多,眼下見出自常州武進的內閣中書舍人被錦衣衛拿了,不少人當即打了主意,最近還是安分些的好。
最終腳步停下時,許曦卻發現自己在大理寺的門口。
大理寺卿凌義渠親自迎了出來,看向他們道:“叫本官好等,怎的用了這么些時候?”
倆錦衣衛恭敬行禮,“凌正卿有禮,人犯不在內閣,下官去街上找了一圈方才找到,是以耽擱了些功夫!”
凌義渠點頭,“馮英何時能到?”
“再有兩日便可,已是派人快馬加鞭去了!”錦衣衛又道。
凌義渠“嗯”了一聲,而后吩咐身后衙役上前,“先將他帶入大堂,本官親自來審!”
再看許曦,此時已是面色慘白,聽到“馮英”這個名字,他哪里還能不知是為了什么事。
可都過去這么久了,怎會突然被翻了出來?
鄭鄤案的卷宗,昨日已是有刑部書吏取了來,凌義渠知道陛下看重,花了一夜時間將案卷全部理清,也知道所有的口供其實出自這個許曦。
彼時,他是常州武進縣生員,在京師調查此人時,親自北鎮撫司作證人,訴說鄭鄤確實杖責其母吳氏。
并且補充說,鄭鄤奸污弟媳,有妹妹有亂倫之舉。
御史劉光斗根據許曦的材料整理成奏疏,上報皇帝,這才使得皇帝震怒,直接下了寸磔鄭鄤的圣旨。
“你是受何人指使?”
剛進大理寺,凌義渠便命人將他押入大堂,親自審問起來。
許曦搖頭,“沒,沒有啊,下官說的都是真的,鄭鄤的確做了不孝不義之事。”
“你親眼所見?”凌義渠又問。
“我...”許曦嘴唇囁嚅說不出話,猛地聽見上頭驚堂木巨響,許曦抬頭,忽然伏倒在地,哭道:“小人知錯,小人當事已經想要坦白了,這些都是胡亂攀扯胡言亂語,可是,有人不讓小人坦白啊,說小人要是...就讓小人全家不得好死!”
“何人不讓你坦白?”
“周...周延儒!”許曦顫抖著道。
“緣由!”
“小人不知道!”
凌義渠朝旁邊看了一眼,書吏立即將記錄好的供詞遞了過去,許曦畫了押之后,便被關進了大理寺獄中。
其余之事,看來要等馮英入京之后才能再問了。
不想這日夜間,凌義渠府中突然來了一人,是錦衣衛千戶吳孟明。
“當年的事,我也參與了!”
:<a>https://m.cb62.ba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