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嬴仁掌管刑部,負責京城治安。
以上次見面的情況來看。
陳千帆感覺嬴仁知道后,自己估計會被當街帶走。
然后下了冤獄,少說關個五百年起步。
陳千帆自覺地蹲回原地,掏出那塊‘自省’木牌掛在脖子上。
京城,茶樓前。
楚河將仙體氣息壓低至無,又由七尺道人出手改變容貌。
所以這次出行,并未引起什么轟動。
只是現在的楚河精神萎靡不已。
頭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作繭自縛。
他就隨口一說斷絕陳千帆的生路。
結果寧柔雨聽到了心里,一進京城就拉著他跑遍了京城的綢緞莊、裁縫鋪。
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
楚河只感覺身心疲憊,倦怠不已。
好像他一身元嬰修為,天罰錘煉的肉身都是假的一般。
令他懷疑‘陪女修逛街’是不是暗合某種九州因果規律。
會無視修為的讓陪同男修快速疲憊。
不過楚河雖然疲累,但是寧柔雨卻高興不已。
穿著一身剛剛買下的天藍衣裙,拉著楚河衣角四處觀望。
“天機閣最新《楚河傳》內容馬上開講,京城只此一家,各位客官里面請嘍。”
茶樓內突然響起跑堂的吆喝聲,引得四周路人駐足圍觀。
楚河抬頭看去,只看招牌上寫著‘天機茶樓’四字。
九州的說書先生,基本都是天機閣培養。
是天機閣傳播影響力的重要途徑。
這座‘天機茶樓’更是天機閣在京城專門開設的。
各類話本故事,都先在天機茶樓試講一遍。
根據反響修改后再傳向各州。
所以生意異常火爆。
看著聽見吆喝涌入茶樓的少女婦人,寧柔雨頓時有些不滿。
顯然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沖著楚河爐鼎仙體的名聲去的。
不過對于《楚河傳》,寧柔雨也不免好奇。
于是拉著楚河的袖子道:“師兄,我們也去歇一下好不好。”
楚河也正想找地方歇腳。
順便看看自己逛街這么累是不是被陳千帆那龜孫暗中下毒了。
看向身后兩位老者,七尺道人自然沒有意見。
不過同樣出來陪同的陳三才臉上則頗為不悅。
倒不是針對楚河的。
而是他突然被七尺道人從積雷山拉走。
本以為是要一較高下,來場肉搏血戰。
結果居然是陪楚河逛街,白費了他一腔戰意。
七尺道人專門把陳三才捎上也是這個原因。
積雷山的陳家大能們已經進入了勾心斗角,互相坑害的階段。
唯有陳三才,堅持本心。
日日夜夜積極挑戰劍宗太上長老們。
然后這一個月時間里,陳三才一直在‘分尸’‘療傷’‘沖鋒’三個階段循環往復。
弄得劍宗太上長老們都有些不忍心。
暗示七尺道人想個辦法把陳三才踢出積雷山。
所以七尺道人才以楚河外出,陳家也該有人陪同的理由拉上了他。
一行四人走向茶樓,茶樓門口,楚河突然感覺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回過頭,只看一個容貌尋常的中年人跟在自己身后。
中年人身邊還有隨行的老者。
和楚河身后的七尺道人眼神交流起來,似乎相識之人。
“有趣。”中年人笑了一聲,步入茶樓。
楚河疑惑的跟在后面,突然聽見后面七尺道人的傳音:
“那是當今陛下,已經認出你了,還讓人叮囑我別告訴你他的身份,哎,說漏嘴了。”
說完,七尺道人微微一笑。
想讓我瞞著圣子?
始皇陛下復生了都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