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蔣嘉年的父母相繼被單位找上談話。
這也算是學校給老兩口留了面子,讓他們自己主動請辭。
最后隱晦的告訴他們,也是善意的提醒,不忍看著共事了小半輩子的同事晚景凄涼。
最好遠離京都,別再回來了。
否則......
蔣嘉年被這接二連三的噩耗打擊的頭暈眼花。
看著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的父母,蔣嘉年有些精神恍惚。
就因為她一時的意氣用事,害了自己還拖累了父母。
害的一家人被迫離開京都,只是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無濟于事了。
離開京都之前蔣嘉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想再見見邵慕白。
這次直接被邵家拒之門外了,她在附近等了兩天都沒見到人。
在父母的催促下只能跟他們狼狽離開。
而被惦記的邵慕白此時正在盡職盡責的陪聊。
邵慕白剛來的時候,雖然竭力掩飾,但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的不自在。
雖然沒人怪他,但他自己心里還是有道坎兒。
幾個人都是人精,自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霍宴雖然嘴上嫌棄,但可沒少使喚他,仿佛真當自己受了什么傷般。
這辦法還是很管用的,邵慕白雖然被支使的團團轉,倒是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
不過剛兩天霍宴就先受不了,這個沒眼力勁兒的蠢貨。
“念念,我也想吃。”
霍宴對正在吃水果的虞念賣慘,還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想讓虞念喂他。
虞念給了他個白眼,那點傷早好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嘛,這點小事兒她還是樂意慣著他的。
剛叉起一塊芒果,霍宴都配合的張開嘴了。
“放著我來。”
坐在旁邊的邵慕白飛快的往他嘴里塞了個草莓。
“你還想吃什么?”
看著笑的跟個二哈似的邵慕白,霍宴有些無力。
虞念把芒果自己吃了,笑的樂不可支,邵慕白還真是個人才。
這兩天這種情景發生無數次了。
虞念不工作下樓的時候,霍宴剛想纏上去黏糊一下,邵慕白總能冒出來殷勤的伺候他。
在聞人凜的鼓勵下,更是跟打了雞血似的,就差哄他睡覺了。
不對,是已經哄了。
邵慕白剛來那天晚上,霍宴洗完澡出來,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邵慕白。
“嗨,今晚我陪你一起睡。”
看著呲著兩排白牙的邵慕白,霍宴屬實是兩眼一黑,直接提著他扔出去了。
“誒,手手手,用左手左手。”
被提溜著衣領的邵慕白還沒忘霍宴的傷,讓他換只手。
剛提起來的氣也被邵慕白這話打散了,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虞念上樓后,聞人凜看著兀自郁悶的某人打趣。
嘖嘖,目前來看,這傷受的毫無價值啊。
“你干啥了?”
邵慕白聽到聞人凜這話,又湊過來八卦的問霍宴。
“他現在可能比較想干你。”
聞人凜看著霍宴黑沉的臉,笑出聲。
“達咩,哥們兒賣藝不賣身。”
邵慕白一臉驚恐的雙手在胸前交叉,不管哪方面的干都不行。
“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回,我還得照顧你。”
邵慕白非常干脆的拒絕。
回去?他傻了才會回去。
在這兒他哥不會按著他去公司,他媽也不會嘮叨他,他才不走。
“我好了。”
“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