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星羅帝國的太子戴維斯,緩慢的站起身子,挺直脊背,冰藍色眼眸中燃燒著不甘的火焰,他猛地抬起頭直視父親。
“父皇,天斗皇家學院弟子的團隊協作遠超我們預料,我雖敗卻已拼盡全力。”
話音未落,戴維斯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撐著地面的手掌因過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戴沐白更是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的父皇,大聲說道:“父皇,古往今來都是我皇室休妻,卻沒有想朱竹清竟然公然違背當初的婚約,聯合他人,打斷了兒臣的命根子,還請父皇為我做主啊。”
“夠了!”
戴維森抓起案頭的翡翠筆筒,狠狠砸向地面,碎片濺在戴維斯纏著繃帶的臉上劃出滲血的傷口。
“失敗者的借口比臭水溝的爛泥還令人作嘔!戴維斯,即日起剝奪你東宮一應特權,去邊疆軍團從普通士兵做起。
戴沐白,你既已殘廢,便去皇家陵園守靈,別再讓朕看到你們這兩張廢物的臉!”
就在這時,身為朱家最強者,也就是朱竹清與朱竹云父親的中年男人從大殿外走了過來,同時也是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戴沐白與戴維斯。
中年男人朝著面前的戴維森鞠躬行禮,“老奴朱天瓊,拜見陛下。”
“朱天瓊,你們朱家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呢,竟公然選擇退婚,而且還聯合他人對皇子動手,導致皇子終身不舉,你說,這件事情如何解釋?”
朱天瓊混身劇震,驚愕地瞪大眼睛,雪白的長須劇烈顫抖:“陛下此言何意?老奴對這樁變故毫不知情!竹清與竹云離家參加魂師大賽后,朱家從未與她們聯絡。”
“尤其是朱竹清,為了跟隨戴沐白皇子,選擇離開家里,至今生死未卜,憑什么說我朱家退婚不成?”
“難不成我兒說的都是憑空捏造不成?!”
朱天瓊踉蹌著上前半步,蒼老的手指幾乎要抓住龍椅扶手,“戴沐白殿下與小女的婚約難道真的已走到如此境地?”
戴沐白突然癲狂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濺在青磚上道:“好一個裝聾作啞!朱天瓊,你女兒勾結天斗皇家學院的老師,折斷我命根時,可曾想過星羅皇室的威嚴?”
只見戴沐白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腰間纏著的滲血繃帶,怒吼道:“這傷口至今未愈,夜夜如蟲蟻啃噬!”
朱天瓊面如死灰,踉蹌著后退兩步撞翻了一旁的青銅香爐。銅鈴墜地發出刺耳聲響,驚得殿外侍衛慌忙探頭張望。
“不可能”
朱天瓊喃喃自語,突然轉身揪住戴沐白的衣領,同樣也是憤怒的說道:“竹清自幼恪守本分,怎會做出這等事?你必是在污蔑!”
“污蔑?”戴沐白突然冷笑,冰藍色眼眸泛起嗜血的光芒,“朱天瓊,你若不信,大可去史萊克學院問問,到底是誰做的!”
“看看他的身體,這便是你朱家的杰作!”
戴維森重重一拍龍椅扶手,震得滿殿燭火搖晃:“夠了!朱天瓊,限你三日內交出朱竹清,否則.”
話音未落,朱天瓊突然雙膝跪地,白發散落在冰冷的地磚上:“老奴懇請陛下徹查!若真是竹清所為,老奴愿親自將她綁來請罪!但若其中另有隱情”
朱天瓊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令人心悸的決然,呼吸急促的說道:“朱家三百魂師,愿以命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