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加錢!”露露急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陸非搖頭,“邪字號收邪物,還包括幫客人解決邪物帶來的麻煩。但要解決麻煩,就必須消滅附在邪物上的邪靈。根本就不存在保存邪靈,又化解危險的辦法。如果有人告訴你,有,那么他一定是騙子。”
“真的沒有辦法?”露露半信半疑。
“至少我沒有。”陸非攤手。
露露看了看陸非,確定他不是為了提價而假裝為難,頓時大失所望。
“我還以為邪字號有多厲害,原來也這么沒本事!”
“露露小姐,不管你怎么看邪字號。作為邪字號的掌柜,我還是有義務提醒你一句,這塊姐姐牌要盡快脫手,否則有性命之憂。”陸非并不在意她的態度。
“危言聳聽!我就不信找不到有本事的人!”她冷哼一聲,收起姐姐牌,戴上帽子口罩,匆匆地走了。
“什么素質!”
虎子對著她的背影直吐槽。
“老板你好心好意提醒她,就算她不當,也該說聲謝吧,結果還這態度。這種人,不塌房才怪了。”
“淡定!生意嘛,總有談的成談不成的時候,我們只要做好該做的就行了。”
陸非沒當回事。
畢竟那姐姐牌的材質普普通通,就是用最簡單的塑料制成的,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無法變邪為寶,實在算不得一樁好生意。
現在他手里有好幾十萬,根本不急著收邪物。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至于露露的生命安全,她自己都不當回事,難道要陸非一個外人上趕著去管?
這些天由于虎子包辦清潔和瑣事,陸非只需要開開門吃吃飯喝喝茶,日子悠哉悠哉。
要不是爺爺還沒有消息,這樣的生活堪稱享受,所以他的心態相當好。
但虎子憤憤不平,天天在網上看露露的黑料,還不時跟陸非匯報。
“老板,老板,你看,那個露露又在直播發瘋了!”
陸非正忙著打游戲呢,虎子硬把手機塞過來。
他本來只是隨便瞥一眼,還是被露露的狀態驚到了。
直播畫面里,露露的妝容非常驚悚,臉上像刷了一層厚厚的石灰,慘白慘白的,偏偏臉頰兩邊又涂著兩個圓圓的大腮紅。
更可怕的是她那雙眼睛,漆黑的瞳孔幾乎占據整個眼眶。
她對著鏡頭又哭又笑,不斷地咒罵自己是賤貨,仿佛和自己有深仇大恨。
最后,還脫掉衣服,拿刀劃破皮膚。
詭異的行為直接把觀眾給干懵了,直播間安靜了兩秒后,才刷出滿屏臥槽臥槽。
緊接著,信號斷掉,直播被封。
“老板,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虎子本來是幸災樂禍,但見她行為這么異常,又覺得毛骨悚然。
“不管是不是,恐怕她都離死不遠了。”陸非也沒想到,姐姐牌反噬得這么快。
“她臉上這種妝,叫做死人妝。只有死人才需要這么夸張的妝容,來遮擋死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