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中的力量不斷沖擊著他們的身體,一道道傷痕在他們身上浮現,鮮血飛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鹿原和金毛犼拼盡全力抵抗,卻依然難以抵擋陣法的強大威力,最終被強行分開,并重重地砸落在地,身受重傷。
見此情景,九陽童子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急忙跑上前去,單膝跪地,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和惶恐:“兩位前輩,還請寬恕!我朋友金毛犼無意冒犯,是這群人挑釁在先!我們二人深知蓬萊宗的規矩,怎敢輕易觸犯?實在是為了自保,才不得已動手!”
誰也沒有想到,九陽童子竟會在此時顛倒黑白,賊喊捉賊。
他這番話,不僅將自己和金毛犼摘得一干二凈,還將責任全部推到了蘇銘等人身上。
而他這番話,也徹底暴露了他們并非蓬萊宗弟子的事實。
蘇銘神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其實他早就對這兩人的身份有所懷疑。而盛紅顏則氣得俏臉通紅,狠狠地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啐道:“這個小娃娃居然如此狡猾,騙人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簡直太可惡了!”
兩個白衣青年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九陽童子,其中一人忽然輕笑出聲:“原來是你這小家伙,人參化形的圣藥,能誕生靈識倒真是不容易。我家師尊曾言,三十年后機緣成熟,才會收你入門。”
話音未落,九陽童子的眼睛瞬間亮如星辰,他急忙磕頭,額頭重重砸在青石上發出悶響:“兩位前輩!今年正好是第三十個年頭啊!求前輩引薦!”
另一個青年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日后喚我師兄便好,若能得師尊青睞,也算你造化。”
隨著他袖袍輕揮,困住金毛犼的陣法轟然消散。渾身浴血的金毛犼如斷線風箏般墜落,遍體鱗傷的身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卻仍強撐著爬起來,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然而,崆峒七殺陣的余威仍如鐵籠般籠罩著鹿原,他的皮膚被陣法灼得焦黑,嘴角不斷溢出鮮血,氣息微弱得幾近消散。
蘇銘瞳孔驟縮,不顧周身靈力翻涌的波動,大步上前拱手道:“兩位道友,同為修行之人,何苦趕盡殺絕?還望收回神通,放我兄弟一條生路。”
他話音未落,那身材干瘦、皮膚蠟黃的青年突然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你算什么東西?在蓬萊宗的地界撒野,沒將你們挫骨揚灰已是慈悲,還敢討價還價?”
說罷,他指尖輕彈,陣法中頓時爆發出刺目金光,鹿原發出一聲悶哼,身軀重重砸向地面。
蘇銘周身金光大盛,法魂金身表面的符文如星河般流轉。看著鹿原在陣法中掙扎的模樣,他心中騰起萬丈怒火——那是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豈容他人隨意拿捏!
“既然如此,休怪我無禮!”
蘇銘暴喝一聲,背后五爪紫金龍虛影沖天而起,龍吟聲響徹云霄。
他雙手如游龍般舞動,接連施展出“龍影九重天”“龍嘯碎星隕”等皇族神通,金色的龍影與符文如暴雨般砸向陣法。
恐怖的力量在陣法表面炸開,崆峒七殺陣劇烈震顫,七道光芒漸漸黯淡。
那蠟黃青年面色驟變,雙手瘋狂結印想要加固陣法,卻抵不過蘇銘的全力轟擊。
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陣法如玻璃般寸寸碎裂,蘇銘趁機沖向鹿原,一把將他攬入懷中。
此時的鹿原面色慘白如紙,嘴角還掛著血沫,雙眼緊閉,幾乎沒了意識。蘇銘迅速掏出一枚散發著濃郁藥香的丹藥,強行喂入鹿原口中。
金色的藥力順著喉間流入經脈,鹿原的睫毛微微顫動,終于緩緩睜開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