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真的很想再扇一巴掌,但她也怕惹怒對方。
男女畢竟力量懸殊,她這會兒還只穿了睡衣,真出事她都沒地方跑。
“能聽我解釋了嗎?”他眉心也有些暗。
許輕宜不想聽,去拉門,“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松。”
沈硯舟直白而偏執。
“你把我拉黑,我沒辦法聯系你,怕你出事,只能上來找。”
許輕宜偏過臉,根本不看他。
他自己挪著位置,站在她的視線前方。
許輕宜又把臉轉另一邊,但她也能看到,沈硯舟穿了皮夾克,牛仔褲,一身風塵仆仆。
嘴唇也有些干,眼睛看起來一夜沒睡。
“我沒有報復你。”他一件一件說清楚,“更不可能傷害你。”
“衣服的事,我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沒到生你氣的地步。”
生氣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樣的。
“我出差剛回來,讓你送衣服那天想跟你說行程的,可你沒來。”
許輕宜只是站在那兒,始終不給任何反應,只等著他說完,然后各自該干嘛干嘛。
至于他要說什么,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見義勇為的事,不是我跟家屬說的,胖叔知道是你,也能猜到你住海濱區。”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見義勇為這種事她不愿意被人知道,但他尊重她。
胖叔問過他,知不知道她的住址,沈硯舟自然就沒說。
空氣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許輕宜往家里退了一點,“說完了嗎?”
沈硯舟薄唇抿住,眼神有些無力,“我解釋的應該很清楚,你……”
“是想換人了嗎?”他問,“你可以直說。”
許輕宜都被氣笑了,怎么又好像是她要渣他。
就算她換男人,也無可厚非。
她不回答,伸手拉了拉門板。
沈硯舟也拉著門,她關不上。
她終于稍微抬起視線,“從今天開始,麻煩你當做完全沒認識過我,你要是覺得不行,我給錢也可以。”
聽到這話,沈硯舟苦澀的笑了一下,怎么總用錢打發他。
許輕宜突然想起來,“你怎么知道我游戲賬號的?”
沈硯舟喉結略微滾動,抿了一下干燥的薄唇。
“梁方霖常玩游戲,跟你匹配到過好幾次。”
這種事,許輕宜也分不出來真假,她只管上分,哪管隊友或者對家是誰?
沈硯舟說上次梁方霖打游戲的時候開了語音,他正好聽到了時卿的聲音。
“他來幾次我都碰見了,能看出來他喜歡你。”
“你在游戲里既然和他是情侶,也已經在現實里發展么,如果是,我……”
沈硯舟沒再說下去。
他腦子里竟然有一瞬間在想,他做三也不是不行。
許輕宜并沒打算解釋時卿跟她沒綁情侶,那是彌戀的號。
相反,她順勢接話:“既然你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們就更不該聯系了,你不想當魚,我更不養魚,大家都開心。”</p>